调查(2 / 3)

了达到人剑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

流筝没有命剑,但这些招式,她早已偷偷在心里练习过无数遍。

太羲伏火阵需要宗阶剑修拿命剑去补,父亲之后有哥哥,那哥哥之后呢?

明明她也身负太清剑骨,为什么她不可以?

她身上的剑骨,究竟是天命的恩赐,还是……

一念之差,手中剑势陡然转急,凝于机关剑中的灵力劈出去,震碎了榕树下的一块湖石。

外剑之于剑修,如义肢之于躯体,再怎么巧夺天工,也难以做到如臂使指,剑随意动。

果然还是控制不好力道……流筝懊恼地叹了口气。

这动静惊动了正在自己庭院里晒太阳的季应玄,他正屈膝坐在门前石阶上,手里给一条活鱼剔骨去刺,喂一只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杂毛野猫。

他遣出一片红莲花瓣去探看流筝院中的情形,见她又在练剑,轻嗤了一声。

她不是自诩无剑也能纵江湖么,大清早这是又抽什么风?

入了夜,季应玄尚未歇下,流筝果然又来将门拍得震天响,惊得蜷在屋顶上的野猫发出一声尖叫。

“季公子,季公子……”

季应玄甫一打开门,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包裹。

“这是夜行衣,换上咱们走。”

季应玄惊讶地掂了掂那包裹:“你从哪里找来的夜行衣?”

流筝道:“我知道向云郡哪里有私衣坊,下午偷偷去买的。”

季应玄在心里感慨她这成仙般的精力,懒散地笑了笑:“雁姑娘对向云郡比止善山都熟,许是从前没少来吧。”

流筝推着他往屏风后走:“哎呀你快去换衣服,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隔着一道素纱屏风,季应玄在里面换衣服,流筝往外面的八仙桌前一坐,终于有空闲喝口水。

衣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她鬼使神差抬头,望见了投在屏纱上的人影。

长发落肩,腰细肩宽腿直,没想到他平时瞧着斯文弱质,身材竟然这样……嗯,人不可貌相。

似是感受到被人打量,季应玄隔着屏风转过头来,屏风上的影子长睫分明,鼻梁下的嘴角轻轻勾起。

流筝吓得呛了口水,慌乱间打翻了手边的杯盏。

“怎么了?”季应玄似笑非笑的声音透过了屏风。

“没事没事,”流筝撇开眼,“刚才有只野猫跑进来,又跑出去了。”

季应玄也不揭穿她,淡淡“嗯”了一声。

他衣服换得也太慢了吧……流筝擦干桌子上的水,颇有些坐立不安。

忽听季应玄说道:“听危楼不比华裾楼,此间住的都是功力精深的符修,雁姑娘要探查,为何要带上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流筝尚未被冲昏头脑,试探之意还是听得出来的。

她想起止善山不悔峰上割下了机关豹脑袋的那一缕灵光,还有昨夜绊住苏啼兰杀招的力量,沉吟后说道:“嗯……我觉得季公子是有福之人,每次同你一起行动,总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

没听到季应玄回答,她垂下了眼,小声问道:“你是不想与我一起去吗?”

季应玄转出身来,身上已经换好了夜行衣,与宽袖氅衣相比,这套玄色利落的衣服衬得他身形颀长,眉眼也有锋锐之感。

他在流筝微怔的目光中系好面罩,遮住了下半张脸。

“走吧。”

***

听危楼原本只是一座七层高的塔楼,因得凡界皇室的器重,拨给他们大片的土地和金银,如今的听危楼已经是围绕双生台而建的成片建筑,有山水池榭,楼阁亭台。就连听危楼也重修到三十三层高,以对应天上的三十三重天宫。

夜深人静,草间蛩鸣。

流筝与季应玄脑门上各贴了一张云步符,蹑手蹑脚地穿过弟子们起居的精舍,来到双生台下。

此时天上月相正值上弦月与上凸月之间,再有五六日的光景就将迎来十五的满月。

薄亮的月光照在高高隆起、形如日晷的双生台上。

双生台面上呈阴阳鱼的图案,南侧覆东海白玉,北侧覆西山黑玉,环台面以纯金浇筑经文,今日尚分辨不清,唯能辨认中间一句:“能夺天地之造化,乱日月之有无,是得矣,亦失矣。”

流筝似懂非懂,绕着双生台走了一圈,小声疑惑道:“苏啼兰说双生台附近大有玄机,叫咱们晚上来找,该不会是骗咱们吧?”

季应玄的目光凝在双生台上,当年他的剑骨就是经由此处换到了流筝身上。

他问流筝:“你从前来找祝锦行时,没有来过此地吗?”

流筝摇头:“双生台是听危楼重地,岂是想来就能来,若非咱俩身上贴着听危楼的阳猷符,只怕过不了结界。”

说罢又叹了口气:“从前我都是偷偷跑出太羲宫,只能在向云郡城里转几圈,这听危楼内部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季应玄十分不能理解她这小女儿家的情态,祝锦行那样的人,也值得她这样费心思么,归根结底只能说她看人的眼光实在不行。

他默然片刻,忽然向东南方侧首:“你听。”

夜风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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