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闭着双眼听着动静,直到脚步声走近,方才起身。
那道身影原本以为司宁已经睡熟,却不想碰了个对面。
屋中的灯便是在这时亮起的,司宁缓声开口。
“婶子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和我叙旧吗?”
这身影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日里收留司宁之人。
妇人见司宁穿戴整齐,眼中并无睡意,心下一紧,尴尬地笑了笑。
“夜里凉,担心夫人身子弱,所以进来看看。”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司宁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
“哦,是吗,那婶子关心人的方式还挺特别的,带刀来看啊?”
“你找死!”
妇人突然转身手中的刀朝着司宁刺了上来,眼看着刀已到了司宁的面前,却被人一把握住。
妇人手上一痛,刀落了地,脖子上也悬了另外一把尖刀。
司宁右手敲打着身上的衣裙,淡淡的道。
“说吧,是你自己交代呢,还是受些皮肉之苦再说呢?”
妇人也没了刚刚的伪装,面部狰狞看向司宁。
“看来你们主仆二人早就串通好了,真该从你们进来那一刻就杀了你们!”
听她口出狂言,秋菊抬手在她头上重重一击。
“休得对我家夫人口出狂言。”
妇人额角红成一片,却没低头的意思。
“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们横尸荒野。”
司宁缓缓撑起了身体,秋菊见状忙转身扶住了她。
司宁一瘸一拐到了妇人面前,见她一脸的无所畏惧笑了笑。
“我这人有个毛病,向来不愿意如旁人所愿,想要一死了之啊,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她朝着秋菊使了个眼色,秋菊便放开了她,从腰间掏出一块黑布遮住了那妇人的眼睛。
“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和你玩个游戏。”
妇人双手双脚被绑在了椅子上,直至动弹不得,司宁便上前拿着刀抵在她的脸颊上,淡淡的道。
“这个游戏很简单,我呢……划破你的脉搏,让血一点点……一点点的留下来,直至血流干了,游戏就结束了。”
“不过在此期间,你要是说了什么让我讨喜的话,我也可以救你一命,怎么样,好玩吧?”
妇人看不见司宁,却也能想象出她此时的神情。
怒火中烧,用力的想要撑开手脚上的束缚。
“你休想在我口中得到一个字。”
话音刚落,右手手腕就传来刺痛,紧接着她听见滴答一声,该是自己的血抵在什么东西里的声音。
不等回神,另一只手腕也同样被司宁划开,接下来就是双脚的脉搏也被划开了口子。
滴答声音越来越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滴答……滴答……滴答……
每一次血滴下来发出的声响都惹得她心烦气躁,呼吸也变得沉重了几分。
秋菊见妇人依旧不为所动,迟疑地看向司宁,不确定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她在暗卫也学过不少折腾人的法子,可从未见过这般的……
而上方的司宁却一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好像事不关紧一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滴答声也越来越快。
司宁将一盏茶品完,方才起身。
听见她起身的声音,妇人大吼。
“你休想我说什么。”
吼是大吼,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司宁却没搭理她,冲着秋菊道。
“在这屋守着,我先去休息,等到她血流干了,再来唤我,制成人皮衣裳也不错。”
这话本是随口吓唬人的,可在此情此景却听得人心里发慌。
被绑的妇人双手紧握,身子晃了晃,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司宁看着,嘴角扯了扯,掀帘去了隔壁的房间。
不过她并未休息,只坐了一会儿,便听见秋菊的脚步声传来。
“夫人,她招了。”
司宁也不意外,逼供这种事也不非要见什么血,攻破对方心里防线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她上一世学的第一堂课,记忆犹新。
她要起身,秋菊忙将她拦了下来。
“夫人先好生休息,一会儿问过话,我在来寻你。”
司宁站了起来,“不必了,问不明白,怕是再生事端。”
这村里的人都会功夫,那便有两种可能。
一这里可能是土匪窝,二这里可能是……
“我们是某位贵人养在这里的私兵。”
“私兵?”
司宁挑了挑眉,声音带了戏谑。
“你这是觉得我无事可做,听你在这里编故事吗?”
“我没有,确实如此,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兵哨,更多的兵并不在此处,但是我们确实是私兵,武器就藏于后山,夫人可命人去查看,上面皆有印记。”
“夫人,这……”
秋菊皱紧了眉头,朝着司宁看去。
司宁冲着她摆了摆手,朝着下方人发问道。
“你说你们是私兵,除了武器上的印记,还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