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只愣了一瞬,便抓着司宁飞扑了出去,也是在她们飞出去的那一瞬间,马车掉入了悬崖。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堪堪稳住身体。
司宁挣扎得起身,只微微动了一下,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夫人,伤到哪儿了?”
秋菊也受了伤,一瘸一拐朝着司宁移来,直到到了跟前,才发现司宁右边的裤管一片的血色。
“怎么回事,除了腿还有哪儿伤到了?”秋菊急着问道。
司宁摇了摇头,“无碍,应该是刚刚滚落时不小心碰到了,你呢,伤到哪儿了?”
“奴婢没事,您还能起来吗,我背着您走。”
“不必,”司宁朝着四周看了看,“这里离着福源寺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今天怕是到不了啦,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她心里着急,可此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过路的马车了。
好好的马突然发疯绝非意外,细细想来信里的内容也未必属实,也许只是为了引她来这里。
奋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可只稍稍动一下,疼得重新坐了回去。
秋菊见状,急得不行。
“奴婢去找大夫。”
“哪儿有大夫,你能动吗?”
秋菊点头,司宁就吩咐她去找几个棍子回来。
不多会儿,秋菊抱回了几个棍子,还有一些绿色的草。
“寻棍子时发现的,您看看能不能用?”
司宁眼睛一亮,竟然是仙鹤草。
“可以用,你先过来,我先给你止血。”
“夫人不用了,奴婢这点小伤无碍的。”
“过来。”
司宁语气强硬,秋菊不敢违背,露出了流血不止的胳膊。
比起司宁的腿上,她这处并未好到哪儿去。
只是她惯会忍耐,所以并未让司宁发现异常。
司宁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皱了皱眉。
一边将草药揉碎敷在她的胳膊处,一边不悦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疼的吗,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该将自己的生死于不顾。”
“夫人,我……”
司宁替着她处理好了伤口,抬头看见红了眼眶的秋菊,不由地叹了口气。
她从秋菊的身上看见了自己上一世的影子,只不过那时不是她不想说疼,而是不能说疼。
抬手在秋菊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声音柔了几分。
“记住了,谁的身体都是肉张的,会疼很正常。”
秋菊眼眶又红了红,司宁垂眸掩下了情绪。
伸手将草药敷在了自己的腿上,又用秋菊捡回的棍子固定,用衣裙扯下的布条绑牢,才在秋菊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趁着天黑前先找个地方落脚,否则晚上会很麻烦。”
两人一瘸一拐往前走,走了许久才遇到了一个村庄。
秋菊让司宁现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是去村里打探。
司宁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环境,眉头微微紧蹙在了一起。
正当这时,秋菊走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
“夫人,奴婢和婶子说好了,在她家里住一个晚上,明日她丈夫要出门,正好能将我们带到福源寺。”
司宁点了点头,冲着那妇人笑了笑。
“那就多谢婶子了。”
妇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谢什么,你这腿是伤到了吧,我来扶你。”
妇人热情地走到司宁身旁,上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司宁突然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滑倒,好在最后抓住了妇人的手腕,才稳住了身体。
“谢过婶子了。”
妇人忙笑着摆手,“没事,快回去吧。”
司宁点头,任着妇人搀着她往村里走去。
……
话说两头。
陆寒骁醒来时,就觉得身上乏得狠,唤了归来归去进来伺候。
问过两人,才知道他竟然睡到了未时。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当是这几日泡药浴的效果,并未多心。
“她呢?”
一边更衣一边朝着归来归去问道。
“回主子,冥寒说夫人一早就出去了,好像要办什么事。”
陆寒骁抬着的双臂瞬间落了下来,归来归去见状忙单膝跪了下去。
“主子!”
“让人去查司宁现在身在何处,查不出来就别回来见我!”
“是,主子。”
两人退下,陆寒骁将衣服随意披在身上,坐在床榻上凝神,嘴里喃喃低语道,“千万别出事才好。”
……
司宁跟着那妇人进村后,七拐八拐总算到了她的住处。
房子简陋,胜在干净。
屋中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两张床外,就是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再无其他。
“夫人不必客气,随便坐。”
“我这处简陋,您别嫌弃,晚上我住在那间屋子,您就住这儿。”
妇人随着秋菊喊司宁夫人,将司宁引进屋中,才发现不见秋菊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你的那个婢女去哪儿了,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