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得到了消息,从外面跑了回来,“干嘛呢,干嘛呢,都是一家,怎么就动了手?”
方兰见救星来了,大声嚎了起来,“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看看他们把咱们铺子,砸成了什么样子。”
朱秀姑趁着方兰扭头说话的空,狠狠地踹了她两脚,“你不是要见官吗?走啊,你家当家的回来了,咱们赶紧走啊!”
刘宏心里发虚,怎会真让刘达和朱秀姑告了官。
他满脸堆笑地看向刘达,“达弟,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指定有什么误会。
你嫂子也不对,一家人哪能张口报官,闭口报官的呀!”
方兰不服气地跳起了脚,“当家的,你是不是眼瞎啊!他们砸了咱们的铺子,还打了我,怎么能不报官,要是不报官岂不便宜了他们。”
刘宏眼睛一瞪,“啪”一个巴掌招呼过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可告诉你,方兰,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说不报官,就不报官。达弟,叫上你媳妇,咱们进屋喝茶,正好消消气。”
方兰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宏,随后她又明白了什么。
原来街上的那些传闻,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原来,他们......
于是,方兰和疯了似的,扑到了朱秀姑身上,“你这个贱人,我今儿就打死你。
是不是你勾引的我相公,要不他怎么天天的和没魂似的,往你家里跑。”
朱秀姑被方兰的举动吓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刘达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一旁。
方兰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朱秀姑被方兰气得手一直在抖,如此不要脸的夫妻俩,她真是第一次见识。
“方兰,你们两口子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瞧不上刘宏。
也就是你拿他当个宝,以为他是稀罕物。
我呸,一家不要脸的东西。
我告诉你们,老娘想开了。我日子过不肃静,你们谁也别想清静。
我大儿本就可怜,你们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至于算计他的亲事。”
“算计他的亲事又怎么了,本就是快死之人,总得给刘家做点贡献不是。”
这话一出,老实人刘达,直接拿着棍子就往方兰身上抡,“我和你拼了。”
刘宏在后面死死地抱住刘达,“达弟,你嫂子那嘴没个把门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你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承认这事儿是我不对,我原本也是想着做件好事的,谁知好事办成了坏事。”
方兰吓得躲在刘宏身后,连动都不敢动。
铺子外面站转满了人,大家都在指指点点。
官差们也接到了消息,带着大刀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朱秀姑指着刘宏和瑟瑟发抖的方兰,“你们不是要报官的吗?
官爷们来了,你们赶紧报官啊!”
刘宏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几个官差低头哈腰,“误会,都是误会。
都是一家人,因为一句话不合适,闹了点误会。”
“当真?”
“几位官爷,我刘宏是什么人,怎会说谎。”
刘宏一边儿说好话,一边儿从身上拿出几两碎银子,交到官差手上,“辛苦几句官爷跑了一趟,这些银子拿去请弟兄们喝碗薄酒。”
“走吧,都散了吧!”
官差们走了后,刘达和朱秀姑骂骂咧咧地也走了。
朱秀姑临出门的时候还撂下了话,“方兰,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早晚我把你的嘴撕烂。
自己没本事留住自家相公,就以为全天底下的女人都看上了他。
我告诉你,这是病,你得赶紧治!”
刘达和朱秀姑迈出铺子的门,看到围观的人群还在。
脑子灵活的朱秀姑趁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这些人又说道了说道。
吃瓜群众们,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合着这些事都是刘宏做下的呀,刘达你们两口子冤枉了呀!”
“说起来,刘达和秀姑两口子,也是可怜人。这个刘宏真是可恶,为了自家生意,真是无孔不入啊!
连自家这个快要咽气的侄子都不放过。”
“两口子真是丧尽天良啊!”
“以后再也不来秀才绣坊买东西了!”
“对,我也是,我听说盛夏绣坊的东西不但质量好,价格也公道。
最主要的是,人家收绣品的价格也高。”
“那我以后也去盛夏绣坊。”
这些人群散了后,秀才绣坊的后院作坊也炸了锅。
“要我说,咱们东家和掌柜真不算什么好人,咱们还在这里干个什么劲啊。”
“可他们欠咱们的工钱怎么算啊!”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耷拉着头,都不再吭声。
“唉,早知道,我就去盛夏绣坊了。他们开业的时候,我想去来着,我娘非不让我去。
她说盛夏绣坊的名号不响,说不定是个骗子。
秀才绣坊一开业,我娘就霍霍着让我来了。
她说刘太太的绣技好,名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