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释放的毒素连尸体带衣服一起腐蚀得严重,我用木棍挑起他们的衣服,翻翻有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我在一具尸体的身子底下翻着一块令牌。
上面有金蛊会的标志,我到水边冲洗干净令牌,揣进小包里。
回到小店,月南香正给月八煮粥,这几天她跟我学着做简单的饭菜,像煮粥、煎蛋这类的简餐,她已经做得有模有样。
我站在她身边,指导她如何在粥中加入青菜叶,其实是暗中检查她的身体,确认她没事,我才回到「病房」。
月八站在窗前舒展筋骨,她体内的蛊虫我没杀死,她醒来也没问关于它的事。
蛊虫定期发作,需要按时服用缓解药物。
这是暗卫行业里常用的控制手段。
现在月南香失忆,她不可能知道解药在哪。
或许张总管随身带了,但是他没跟我说过放哪了。
月八好像一点不着急,距离她下次发作还有七天时间,也许她身上有备用的?
我压下心底的疑惑,提醒她,我在为她治伤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蛊虫,看她有什么反应。
她没说别的,只是点头说:「是的。」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我不再多说,到小菜园里找云舟。
回来的路上我摘了些野果,准备用糖水煮了给他当罐头吃。
白天我就陪着云舟玩,到山上采花,捉小松鼠,捉完再放。
云舟见我捉松鼠觉得有趣,也小试了一把身手,不过目标是只野兔,于是我们晚上吃了顿烤兔肉。
云舟的功夫仍是只会「放」不会「收」,做不到收放自如,控制不好力度,下手目标就会「死」。
他似乎有点难过,怀着悲伤的心情吃了一只烤兔腿。
晚上等他们都睡了,我才坐下练功。
前两晚和平常一样,第三晚我练功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窥视。
别人练功或许是入定状态,需要全身心投入,所以一旦被惊扰,就会走火入魔。
而我不同,开始是异能从旁协助,我练功的速度如同修练了邪功。
现在又得到另外的帮助,练功的时候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能思考事情,一心三用、丝毫不影响我练功。
因为胸口的那团气,护住了我,代我稳定一身气息,让我能腾出精力想别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体内多了个管家,如果是在现代玩游戏的话,它应该相当于一个代练、或是外挂般的存在。
我功力增涨的事情没和任何人说,注意到那窥探的视线也没有动。
谁动了、谁没动,我用异能便可感知到,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月南香在她屋里睡着,云舟和我一个屋,是病房里的月八,悄悄出来走到我们房间门口,透过窗纸上的小洞,在往里窥探。
我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她看了一会儿,退离我们的房门口。
这一夜她什么都没做,如此连续三晚,在第四晚她终于有所动作。
她向我们的房间吹入迷/烟,我假装中招,脑袋往下一沉,装作晕过去的样子。
她在月南香的房间也做了同样的事,随后她到小店门外,向天上放了支响箭。
周围立刻涌现出二十多号人,她们移动速度飞快,全藏在习武之人能感知的范围外,是我用异能也感知不到的距离。
这二十多人全是女的,她们潜入小店,目标明确,直奔我和云舟的房间。
云舟中了迷烟睡得深沉,她们的目标不是他。
最先冲进来的两个人挑剑刺向我,身后的窗
户外边还站着两个人,她们举剑要削我的脑袋。
我背对窗户,距离她们只有半米远,背后两把长剑要削我的脑袋,面前两柄长剑要刺我心脏。
她们四人最先挨近我,也是最先倒下的。
当她们踏过我周围「一米线」的时候,我放出去的「气」丝便钻入她们体内。
只是「气」无色、无味,与空气无异,她们的脚踩上也毫无感觉。
直到「气」丝入体,她们察觉已经来不及了。
地面上无形的「气」网,是她们肉眼看不见的。
凡是靠近这小店的人,没一个能逃脱。
或许只有内功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才可以在体内「捉住」这「气」,阻止它们干扰自己的身体。
今晚来的这二十多人,却是没有人能拦住我的「气」丝,封住她们的行动。
我没杀她们,在人堆里翻来找去,用异能检查她们的身体状况。
她们后颈处都有刺青,图案全是一样的,唯独编号不同。
月一至九、南一至九、香一至九,分三组,每组九人,共有二十七人。
「安神医——」张总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边喊边跑,声音起起伏伏,还差点摔倒。
我走到小店门外,看到他从远处山中跑过来。
「怎么了,张总管?」
「安神医、手下留人!」
我了然一笑,故意逗他:「你说晚了,我把她们都杀了。」
张总管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个屁墩儿。
他爬起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