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以免太难看。 新妇嫁人前,原本当娘的心里会非常难受,毕竟女儿从此就是别家人了,一辈子都难见的几回面,境遇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但现在,白母却一点悲伤的离情别绪都捡不起来。 哈哈哈,什么玩意,有了这么多嫁妆,她女儿在金山里打滚,那不随便玩! 丈夫不喜欢? 没关系,没关系,不喜欢就不喜欢,谁管他喜不喜欢。 丈夫想纳小妾? 纳纳纳,随便纳,爱纳几个纳几个,眼不见心不烦。 生不出孩子? 那算什么,大不了死后和嫁妆一起抬回国公府安葬,啊哈哈! 这么一想,实在太爽了,寻常女子需要担心的事,她女儿一点不需要担心了,啊哈哈! 白怜儿看着浩浩荡荡抬进府的两副嫁妆,也懵逼了。 她以为未婚就封她个夫人,已经是极为大的“聘礼”了,万万没想到,是她格局小了。 这排场,不要说是同府姐妹,就放到公主堆里,也让人害怕。 白怜儿紧张地看着不停往府里抬的嫁妆,除了谢恩,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紧张之余,另一种情绪,也慢慢地浮上来。 她突然想起,她要嫁的寿昌伯府,就在世子府对面。 那么晒妆的时候,世子府的人,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呢? 想起曾经在世子府的那些日子,白怜儿突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以前她在世子府时,明里暗里瞧不上她的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唇角逐渐勾起,真的好想欣赏啊…… …… 对门的热闹,一刻不歇地往耳朵里钻。 如今满城最大的热闹,就是这桩婚事,躲在哪里都可以听见这场婚事的细节,躲在对门,又怎么能听不见呢? 林绾神情复杂,最大的情敌终于嫁给别人了,危机解除,她的心里,却一点没有好受。 因为好像不是她凭自身魅力,赢了情敌,而是情敌自己不要她丈夫了,转头找了个更好的。 明明平白无故被别人惦记自己的丈夫,自己是受害者。 结果一转头,小三美滋滋找了一个更好的人家,反过头来嘲笑她收垃圾,捡她不要的东西。 她什么都没干,平白无故就挨了两巴掌,想到这,简直让人郁闷的想吐血。 直到宁澜推门进来,看着他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才猛然回神。 等等,她在想什么呢? 她的夫君,是一个王府世子,将来保守是一个王爷,白怜儿就算嫁给寿昌伯当正妻,也不过是个伯夫人。 从公府小姐,到伯夫人,妥妥是低嫁了。 这个寿昌伯,还是靠姐姐讨好老皇帝的裙带关系,才上位的,京中的名门望族,肯定各种看不上。 就算有再多嫁妆,也改不了阶级降级的事实。 阶级降级,对于上层贵族来说,才是最可怕的,白怜儿的真实处境,其实没有表面上风光。 哎,在这个封建社会,就是再顶层的贵族千金,也违逆不了家族,只能成为一枚联姻的棋子。 仔细想想,真可怜啊。 宁澜一开始觉得他的妻子,可能需要他的一些心理疏导,但当来到后发现,好像不用了。 他的妻子,完全可以自己说服自己。 呵呵,这怎么不算一种可爱呢? 妻子的贴心,让他舒心了很多,因为很明显,现在这个时候,需要做心理疏导的,是他! 宁澜完美的面具,第一次有了碎裂的征兆。 他给白怜儿设计了一个完美的牢笼,然而他没想到,袭红蕊那个女人,是拿金山砸的! 可他就算想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阳谋的最无解之处,就在于哪怕你清楚每个细节,也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她就是能操控皇帝,给未婚女封一个夫人,你有什么办法? 她就是能操控皇帝,给两副公主的嫁妆,你有什么办法? 不管对手是谁,出什么筹码,用什么手段,她都可以操控着皇上,无数倍地砸下去。 而无论她砸什么,只要她和褚国公府,结成牢不可破的战略联盟,就可以成百上千倍的赢回来。 他还在这哄着一个蠢女人玩呢,他的对手,已经乘龙直上,一步登天了。 呵呵呵,真开心啊。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