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苟且偷生连累他人,与其这样活着,不如坦荡地死去。
贺逻垂着头,紧攥着拳头,多年的战场厮杀也不及今日的抉择艰难,他还是,不能违背军令。
“王子殿下,军令如山,末将必须送您到达目的地。其它的,您别管了。”贺逻伸手去拉呼延其。
呼延其摇摇头,“这并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不用勉强自己。那老头自己送死,也不用拉你陪葬。”
贺逻听呼延其出言不逊,对自己的恩师毫不尊敬,气愤地说道,“真不明白,侯爷为何要一片赤诚地为一个草包!”
呼延其听得莫名其妙,道,“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少惺惺作态!”
“为了救你,侯爷下令退兵了!不然你觉得苍吾国为何突然会释放你?而侯爷在出征前立下了军令状,若不能踏平苍吾国,就要以死谢罪!我真不明白,侯爷都已经归隐了,为何非要去打这场仗?!”贺逻说得激动,眼睛有些通红。
呼延其攥满黄沙的拳头猛然松开,“你快去阻止乌质勒将军班师回朝,我自会去和国主来一个了断!还有,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国主,不是以前的国主了,你们也不必愚忠!”
说罢,呼延其跃上第二匹骏马,朝凉州城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