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你是哪边的?”
我冷声冷气地说道,看着江浪。
江浪整个人,变得贵气了不少,穿着一身崭新的阿玛尼,不再披着他那件廉价的貂皮大衣了。
只见江浪故意伸出手来,从前到后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腕上露出了一只蔚蓝色的江诗丹顿,表盘里还雕刻着精致的火山跟冰岛图案。
穷玩车,富戴表,老头就爱吃嫩草。
“谁有钱,我就站在谁那边!”
江浪也用同样冷声冷气的话语,回复着我。
眼中的桀骜不驯,都快溢出来了,手上精致昂贵的江诗丹顿,给了他说“不”的勇气,乍一看,他这种人,跟龙湖集团的走狗站在一起,还挺特么合适的。
“江浪,你说什么呢,连袍衣会的老大都不认了?”
鲁力朝江浪走了过去,似乎想唤醒江浪心中的义气,可是鲁力刚刚靠近江浪,江浪那极其嫌弃的眼神便照射在鲁力的身上。
他朝鲁力盯了盯,白了他一眼。
然后又反复看了看手上的表,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鲁力,他们两个早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了。
“沈墨,你也就是条水沟里的泥鳅掀不起大浪。”
“今天我给你个面子,别闹事,老巷子街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我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没有听错吧?
“江浪,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给我面子了?”
我朝江浪质问。
江浪却轻蔑地笑了笑。
“哼,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江湖义气那一套?”
“沈墨,你不缺钱,可是兄弟们饿呀,有龙湖集团这条大腿你不抱,你还想干嘛?”
“你要升天啊?”
江浪的气焰越发嚣张。
我开始后悔了。
后悔把这样的人留在袍衣会当中。
鲁力听了江浪的话,也气得不行。
“江浪,你犊子扯远了吧?沈墨是你大哥!雷风不是!”
“你别吃里爬外的!”
江浪无比嫌弃地盯着鲁力:“鲁力,你知道吗,你就是沈墨的一条狗,我跟你主人讲话的时候,你能别狗叫吗?”
鲁力也是个性情中人。
看见曾经的兄弟竟然这么讽刺自己,他的心都快碎了。
“江浪,我!”
鲁力狠狠地冲了上去,不料,江浪身后的那帮人手里捏着砖头,棍棒,狠狠地就朝鲁力的脑袋上砸去。
我看了看四周,江浪带来了三十多个人,基本上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而且我们身后还有一帮老弱的街坊要保护,所以这一仗不能打。
我拉住了鲁力的衣服,将他扯了回来。
江浪背后的那群小弟,甚至举起砖头也要砸向我。
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江浪这个人,已经不属于袍衣会了。
“都停下!”
江浪大喝一声。
拿着砖头想要砸我脑袋的小弟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鲁力还是很不服气,被兄弟背刺这种事情,论是谁经历了,谁心里不气?更何况鲁力还是一个性情中人。
我用力地将鲁力按住,心平气和地看向江浪。
“江浪,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哪里让兄弟们吃不饱饭了?”
“我不是给兄弟们都找到正经营生了吗?”
我免费给袍衣会的兄弟们开火锅店,现在快要过年,来山城旅游的人多,正是餐饮的旺季,开个火锅店一个月赚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干。
不比在外面打打杀杀,赚些流血的钱轻松?
可是江浪这厮,似乎还不知足。
他嘲笑起来:“你说开火锅店啊?”
“呵呵,你要把老子笑死,你看看我,看看我身后的兄弟,哪一个像是做生意的人?”
“我们都是欺负做生意的人,我们都是食物链的顶端,你让我们去做生意,岂不是降低了我们的身份?”
降低身份?
江浪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有一份稳定的营生,不再去给别人当打手,这叫降低身份?
“再说了,开个破火锅店,能特么赚几个钱?”
“老子帮龙湖集团做一单生意,手上的表都换了好几个了!”
说着,江浪又看了看他手上那支江诗丹顿。
话说明了,江浪这帮人就是不服我,就是要跟着龙湖集团赚大钱。
我作为袍衣会的老大,不能任由江浪这种败类继续留在袍衣会。
于是我也大声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袍衣会的人了!”
我要表面立场。
我要当着众多街坊的面前,跟这群恶霸土匪划清界限。
江浪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里还朝我说着恶毒的话语。
“沈墨,当初没有老子,你能坐上这个位置?”
“狗吃主人心肝忘恩负义!”
一旁的卷毛看着我们,报仇心切,指着江浪就朝他命令道。
“江浪,还不给老子弄他!”
“你磨磨叽叽干什么呢?为了雇你们老子们花了多少钱!”
卷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