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不签连特么三万都没有。”
“一群刁民!”
老巷子街,街口的几个西装男,拿着大喇叭又开始吼叫起来。
我带着鲁力朝他们走了过去。
为首的一个西装男,长着一双死鱼眼,烫了一头的卷毛,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歪到姥姥家了。
“刚才,是不是你动手打的人?”
我对着卷毛发问。
卷毛无比轻蔑地盯着我瞅了瞅。
我穿得很低调,就是普通的羽绒服加棉裤,跟普通青年差不多。
卷毛的眼神当中,透露出来的鄙视都快溢出来了。
“是那老头跟老子胡搅蛮缠,我告诉你们,别惹事啊,我们是来做好事来了,给这帮刁民发钱,他们还不乐意!”
果然是他动的手。
我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文件,然后说道:“你把文件给我。”
那卷毛以为我要签字,正打算随便给我一张,不料我直接将他手上一沓文件全部夺走,然后当着他,还有众多街坊的面,撕成了两半。
嘶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碎纸的声音,如此好听。
这就好像将某些束缚穷人的规则给撕掉,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大跌眼镜一样。
卷毛先是吃惊,然后是不可思议,最后露出了愤怒的面容。
他以为自己穿着西服,就能高人一等。
脖子上挂着“龙湖集团”的工牌,就能随便打人。
殊不知,他啃到了硬骨头。
“你特么撕老子文件!”
卷毛举起巴掌,本以为可以像扇弱小的老王那样扇我。
不料我却先举起了自己的巴掌,狠狠地掺在了他的脸上。
啪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二种好听的声音。
我有力的手掌,扇在卷毛的脸上,他脸上的肉都随着我的耳光颤动,只见他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发愣起来。
“好!”
“打得好!”
身后的街坊们,都开始大声替我叫好。
卷毛身后的几个小子,也冲了过来,不料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我背后冲了出去。
鲁力练过拳击,一个刺拳下去,直接将一个男人的鼻子打歪,然后又一个摆拳,他的拳头挥舞在空中,划破了空气,威力巨大无比。
三下五除二,就将冲过来的人直接放倒。
揍完这群败类以后,鲁力明显还不解气,直勾勾地冲着卷毛走了过来。
卷毛害怕地退了退,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哥,我就是个打工的,别打我呀!”
我冷哼一声。
“你打工就打工,特么打人是几个意思?”
“你还真以为自己戴上了别人的狗牌,就能狗仗人势了?”
我指着卷毛脖子上那个龙湖集团的工牌说道。
“我问你,你们龙湖集团强拆了街坊们的房子,然后再低价收购到底是什么意思?”
鲁力本想上去继续揍卷毛,我拦住了他,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询问。
卷毛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儿。
看见有人替这群可怜的街坊出头,也只得老实交代起来。
“我上面的老板说,拆他们房子的,不是龙湖集团的人,是他们自愿拆的,我们只是要重建这里,所有收购的价格很低很低。”
街坊们听见这话,瞬间就急了。
“你放屁!”
“当初就是你们龙湖集团带着人强拆我们的房子,还说会赔钱。”
“我们的家具还埋在里面,搬都不给我们时间搬!”
“对,大家都可以作证!”
面对街坊们的质疑,卷毛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悄声说道:“证据呢?”
“拆房子的时候,你们又没有证据说明是龙湖集团叫你们拆的。”
“只能认定是你们自己拆除的,市建部不让你们赔钱就知足吧!”
这话听得我也生气了。
雷风这个畜生,玩得好高明啊!
好一个强买强卖!
就在我也为难的时候,突然我想了起来,拆房子的时候,我们袍衣会的人也有参与。
我们袍衣会的人,可以证明,这些房子是龙湖集团下令拆的!
瞬间,我的眼里看到了希望。
于是朝鲁力说道。
“鲁力,你知不知道是哪些兄弟负责拆迁的,能找出来吗?”
鲁力听后,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江浪那帮人!”
卷毛听了我跟鲁力的对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朝我问道:“你们是袍衣会的人?”
我点了点头。
谁知,卷毛放肆了起来。
“那你们还敢打我?你们袍衣会不就是跟在我们龙湖集团的屁股后面混饭吃的吗?”
“当狗的,还咬起主人来了?”
卷毛就是那种典型的,给别人打工打久了,以为公司都是自己的。
当狗咬住人的,明显是他而已。
我狠狠地看向卷毛,咬牙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你记好了,从此以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