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酸气泡(1 / 2)

周棘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开了。

他甚至都忘记自己最后是怎么把骆其清送回的宿舍,只知道这个始作俑者现在已经半阖着眼安然躺在床上,而他还感觉心情久久没办法平复。

那个吻的触感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人在喝醉之后做出的任何举动都是来源于酒精的干扰,不能当真。

可他还是...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玄关处开着一盏顶灯。

房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骆其清在出门之前就把窗帘拉开了一半,浅白色月光从明净的玻璃窗里透进来,微微照亮这间屋子的一隅。

周棘替他合上窗、掖好被子,最后还不忘将刚煮的热水倒好晾在床头。

该回去了。

可他靠在卧室门口,迟迟没有离开的动静。

深冬的夜晚没有蝉鸣,加上这里向来注重墙体隔音,如今倒是感觉平添了几分孤寂。

他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有某种情绪在翻涌,却终是闭了闭眼,什么都没做。

趁人之危从来都不是他的本意。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房间里忽然响起突兀地电话铃声。

思绪被打断,周棘撩起眼皮,看见骆其清床头的手机亮起来电界面。

来电显示是郝宥凡。

床上的人被吵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了句谁啊,然后伸手过去就把电话给掐了。

然后几秒后铃声又响了起来。

“......”

拨电话的人似乎秉持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不依不挠连着打了三遍。

周棘最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在他掐掉之前先接了起来。

“清儿啊,在哪呢?出来跟兄弟玩啊!”

那头的动感音乐震耳欲聋,不用问也能猜出来他应该正在哪个酒吧喝得尽兴。

见电话里头的人没有回应,郝宥凡又挪到了相对安静的地方:“这个点你不会在睡觉吧?”

“他喝醉了。”周棘适时说明道。

那头忽然就消了音,隔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卧槽,你是周棘???”

周棘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结果转头就看见骆其清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此刻正靠着床头,把身子蜷成一团。

“被吵醒了?”周棘顺手把水杯递到他面前:“喝点吧,小心烫。”

骆其清很听话地接过去,吹开表层的热气,然后小口小口喝起来。

“头晕吗?”

骆其清摇头。

“想不想吐?”

又摇头。

他喝醉后就像个依照指令行动的机器人,而周棘就是那个拥有最高权限的指挥官。

在确认他除了神志不清醒之外没什么大问题后,周棘松了口气。

“睡吧,我回去了。”

不知道这话哪里戳中了骆其清,他忽然抬头看向周棘,嘴唇翕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嗯?”

周棘没听清,只好问:“你说什么?”

他走到骆其清身边,然后微微弯下腰。

这回他听清了。

骆其清声音含糊,听起来却像饱含了无尽的委屈。

“我想回赛道。”

......

尽管是冬天,但午间的阳光依然能把人灼醒。

骆其清睁开眼时,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嘶——”

他摁着右边太阳穴,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坐起来。

经过这次事情后他终于确认,自己果然是不能喝酒的体质,这才多少就断片了。

以后说什么都不喝了。

等等。

骆其清看着被整齐挂到衣架上的大衣,莫名想到一个问题——

他是怎么回来的?

正想着,枕头旁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来电人备注是凡子。

他也没多想就直接点了接通,结果对面开口问的竟然是你是谁?

骆其清被这问得莫名其妙,心想不是你打给我的吗,于是很快反问一句:“你喝酒了?”

那头静了几秒,然后立马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嚎:“是你吗我的清!”

“不是。”骆其清很快回道,“是鬼。”

“我还以为还是那谁呢。”

“哪谁?”

骆其清听得云里雾里,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天喝酒把脑子给喝坏了。

“周棘啊!”郝宥凡说,“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是他接的。”

“......”

所以是周棘把他送回来的?

我靠?

我靠!

在他还独自凌乱风中时,郝宥凡已经继续道:“你收拾收拾,本领导准备来你宿舍考察了。”

挂断电话,他直直栽回床上,然后在被子翻滚。

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主要是他不太了解自己现在喝醉后会是什么德行啊!

要不打个电话去问一下当事人...?

那万一真给问出什么东西怎么办。

骆其清缩在厚棉被里做了十来遍深呼吸,才终于逼迫自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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