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熟睡的小奶娃,赫然变成一根比尾指还要细的人参。
木皎皎看着她的本体,瞳孔骤缩,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纪萌的本体不说同她哥哥姐姐那般光滑饱满,起码也该是正常生长。
可她的本体不止叶子泛黄,还只剩下两片叶子,细根到主干都起了密密麻麻小结,有一些还凝结成一个大团。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本体受到创伤、痊愈,又继续受伤,再愈合,伤口反反复复受伤才会生成一个结。
普通人参本体伤过几回就会枯萎败落,而她本体遍布都是这种结,她还一直顽强活到现在,这里面她到底受了多大的痛苦,她不敢想象。
而且以她现在的参龄,她本体应该是嫩白偏浅黄的颜色,而不是属于濒临死亡的褐黄。
看着这百孔千疮人参,木皎皎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颤着手轻轻抚摸她的躯干,心中恨死了将她伤害至此的人。
木皎皎边流着泪,边将她埋进土里,一进到土里她就不安地摇摆,仅剩的两片叶片变得摇摇欲坠,木皎皎赶紧摁住她,或许是接新环境让她感到陌生害怕,她本能地抗拒。
她赶紧释放出灵力,安抚她心中的恐惧。
小丫头似是感受到了妈妈的抚触,渐渐安静下来。
木皎皎看差不多了,便将生长液,营养液,修复液,也不管她吸不吸收,全都一股脑的给她倒进去,那架势恨不得将缺失的这些年全都给她补偿回去。
要是老爷子看到,定得惊掉下巴,那都是稀世宝贝,虽然心疼,但有些事情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大可不必这么浪费。
木皎皎看着这些液体一点一点渗进泥土,可也只是渗进去,她根本吸收不了。
她想着可能是这小丫头,不知道该怎么吸食,便把花盆端到阳台边,就着月夜毫不吝啬地给她输送灵力。
她将泥土里的各种营养全部汇聚成细细一缕的水汽,再耐心地一点点将营养液导入她的躯干。
小家伙很乖,对她很信任,不管她导进什么,她都如数接受。
木皎皎松了口气。
很快她的叶子由原来的枯黄,欲落不落,变得嫩绿、翠绿、深绿,坚挺,甚至有一处还萌出了一个新芽胚,躯干的颜色也在慢慢改变,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可是她身上曾经受过的伤,短时间内是无法愈合了。
现在也不急于一时,以后他们还有更多的时间。
木皎皎耐心地等她的彻底吸收完营养,又慢慢地帮她转化为身体的能量,将其封住后,才把花盆端回去。
一直等到了天蒙蒙亮,她才把纪萌从土里拔出来,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结,她心脏就揪揪地疼。
“萌萌乖,妈妈会治好你的。”她把人参放到床上,给她吹了口灵气,让其变回人形,拉起被子给她盖上,嘴里哼着安魂小曲,让她继续安睡。
这一夜,是纪萌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也是木皎皎痛苦愧疚的一晚。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床上的小人儿身上。
纪萌卷翘的睫毛像蝴蝶振翅般轻轻颤动,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雪白陌生的天花板。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脑子开始浮现出一张漂亮的脸蛋,记忆渐渐回笼,脑袋左右摇晃寻找那一抹身影,什么都没有。
她惊恐地爬起床,以为人跑了,声音染带着哭腔:“妈妈,妈妈。”
她从床上滑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往门外跑去。
“萌萌。”木皎皎从阳台走出来,就看到惶恐不安的纪萌闷头向外跑。
当听到妈妈的声音后,纪萌猛地停下脚步,立马调转方向,像炮弹一样朝她奔来。
木皎皎蹲下身稳稳地抱住她,小身子还在微微发颤,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怎么了?妈妈在啊。”
纪萌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嘴巴一瘪,小声地抽噎着,昨天她已经哭了好久,她不想留给妈妈一个爱哭包的形象,还记得别人说过,妈妈是不喜欢爱哭包的。
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努力不让自己哭,可在妈妈的怀里,眼泪就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特别是妈妈轻轻地抚摸她的时候,她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了,我们不哭。”木皎皎知道是这小丫头没有安全感,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安心一些。
纪萌静静趴了好一会儿,才抽抽搭搭地止住眼泪,抬起头时眼眶红得跟小兔子似的。
“妈妈,我没有哭,我就是刚起床,眼睛干涩,一会就好了。”她用小手给自己的眼睛扇风,把想肿胀感去除,变成漂漂亮亮的小萌萌。
“嗯。”木皎皎抱着她坐到床上,不揭穿她的小谎言。
温柔的目光在她小脸流连,她知道越说小孩子就越喜欢哭,现在只需用行动说明,妈妈在,妈妈是她避风的港湾就行。
当她的目光滑落到纪萌双手手腕上的金手镯子时,她眉头轻蹙,明明那么细的手腕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