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李织瑶,他自然不会让妹妹冒险。
“做人,可不能太自私。”易尔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避扔给李织宴。
李织晏拧眉打开,里面竟是他的个人信息和人生经历,连遭遇车祸的时间、在哪家医院接受了何等治疗都罗列清晰。
易尔放缓语气,又恢复了无波无澜的样子,似乎方才发飙的另有其人,“心理医生对客户的情况需要保密,如果我问他心理问题的根源、病情你也不会回答。”
“是的。”李织晏看完后将文件袋推回,“涉及隐私,我不能跟任何人吐露。”
“既然不打算回答,何必跑一趟来见我。”
“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道歉。”李织晏活动轮椅错开桌子,弯腰鞠躬,“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欠考虑。”
易尔嗤笑,摇了摇头。
李织晏直起身,“第二个目的,是想替逐阳说几句话。”
他叹了口气,“在你的视角,必定完全无法理解花逐阳种种行为。他在你遇到任何危险困难的时候会毫不保留地帮你,但却又莫名其妙推开你甚至伤害你......很矛盾,对吧?”
易尔没否认,那双冰冷的眸子中出现了一抹暗色。
“爱一个人希望得到回馈,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李织晏说得很慢,说得也很艰难。
“但倘若一个人觉得自己不配被爱、甚至不配活着,反而会希望所爱之人恨他、唾弃他、离开他......”
“这是一种带着痛意的快感,和身体上自伤的痛感类似,能够缓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