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朝中做官的人说话听起来层层深意,面前这个人更是三朝元老,沈姒听不懂,也不想理他。
只是往顾怀瑜身后躲了躲,修长的大手将绵软的小手完全握在手心里,安抚着耳朵都竖起来的小兔子。
顾怀瑜抬手,审问开始:“欧阳清,你府中伴读览山,是南疆古苗部族的少主,绑架王妃,挟持王妃仿制私章试图盗取军饷,是不是在你的授意之下?你收了南疆的好处?你与南疆什么关系?”
欧阳清听得神色怔住,浑浊的老眼湿润:“臣,冤枉啊——”
一行热泪随着话音落下。
顾怀瑜将茉莉雪顶递给沈姒。
沈姒接过,喝了两口,看着这个哭着喊冤的太傅。
跟话本里的一样,作恶的人被抓住,第一反应就是张口喊冤。
“通敌叛国,总要有个理由。”欧阳清一字一句道:“臣十年寒窗苦读,永贞七年仰赖天恩中了进士,入朝为官,数十年来时刻感念天恩,为大梁忠心耿耿。”
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