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冤假错案,以及针对文武百官犯人和在京城犯的大案。
大理寺这个正三品的衙门直到老朱年老之后才重新升起来的,过几年这个机构又被朱元璋给废除了。
“臣不敢不竭尽全力。”王布犁嘴上当然得表态。
到了这个位置,就需要参与早朝了。
“哎。”朱元璋大手一挥:“你小子甭说什么竭尽全力的话,所以出出主意就行,也用不着早起上朝,有事喊伱来就行。”
大理寺因为被废除,也并不是在皇宫内,而是在外面。
跟光禄寺一个样,都在城内。
经过这几年的时间,朱元璋也非常期待这帮去北方历练的学子们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这样至少证明,王布犁的法子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的。
“多谢陛下。”
“朕还是对你有要求的。”朱元璋瞧着王布犁笑道:
“既然设立了这个部门,朕还是希望你小子能给咱兜底,就要做到推情定法,邢必当罪,狱以无冤。”
“是。”
王布犁其实对朱元璋说的寄语并不是很在乎,但他还是开口道:“请陛下赐字,我好挂在大理寺,让众人都谨记陛下的叮嘱。”
“好。”
朱元璋在那里挥笔。
朱元璋重新设立大理寺是进步的,体现了司法程序当中的慎刑原则,对维护国家律法的尊严有着重大作用。
可实际的操作上,封建社会不可能有真正的法治,权力大于法律是司空常见的事情。
大理寺在执行当中往往对同一个案件往返辩驳多次,会同其余部门彼此诽谤、互相挤陷,由公务转变为私人恩怨。
别看你大理寺地位处于最高法院,毕竟司法条纹的解释权,可不单单是存在你大理寺的嘴里。
更严重的是来自权贵的干扰,使得大理寺无法执行正常的职能,甚至会祸及自身。
王布犁瞥了一眼朱标身边堆成山的奏章:“太子哥好像更累了一些呢。”
“年长了几岁,身上的担子总归是要添一添的。”
朱标倒是没听出来王布犁话里挖苦的意思,只是解释了一遭。
王布犁自从无法进入仙境之后,朱标发现他的话都变少了,不似先前那么“开朗”了。
“最近有没有练习八段锦呐?”
朱标轻微摇头,每天都看不完的奏章,哪有那么空闲去做别的事情?
王布犁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先前还不觉得,你往这一坐,肚子倒是越来越圆润了。”
“哎。”
朱标拍了拍他的肚皮,忍不住笑了几声:
“咱也不知道多吃了几碗饭,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布犁明白,久坐就这样。
“那你还是抽空打一打八段锦吧。”
王布犁双手搭在扶手上:“要不然你这肚子能赶上太子妃怀胎六月的效果。”
尽管朱元璋没少打仗,可是这么多年的处理政务,他的肚子也变得圆润起来,再也没有以前健壮身躯的模样。
朱标年纪轻轻是直追他爹那模样去了。
“嗯。”
朱标并没有拒绝王布犁的好意,就八段锦这个养生的法子,他觉得他还很年轻,用不上。
像他媳妇才需要多练习一二,连带着朱雄英也是跟着一块练着玩。
“如今朝堂动荡,难免人心惶惶,你进了刑部后,还是要帮忙稳住这帮年轻人,他们可都算是你的学生。”
朱标又提了一嘴。
可是这话在王布犁听来十分的不对劲,他侧头道:
“我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就成了我的学生了?”
“这批人可都是经你点中,按照规矩,自然是你的学生。”
“啊?”王布犁忍不住吐槽道:“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道理?”
朱标对于王布犁不懂科举这方面的规矩,也不怪他。
毕竟他大哥考科举也是一个问题。
朱元璋把王布犁叫出来担任官员,其实也是想要让他搞一个全新的科举模式。
毕竟让天下学子学习新知识,总归还是不能完全不走科举的路子。
这也是朱元璋把这批人调回来的后手,万一这批人也不是那么好用,就看下一批新科举的士子们,到底能不能行?
通过胡惟庸干掉了不少南人,再加上又有新科举的模式。
朱元璋相信朝堂会进一步减少被南人把控的风险。
一旦朝堂当中的南人过多,他们就会给南方地主们利益争相奔走,甚至会放弃北方的利益。
这是朱元璋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难不成他们将来犯了错,还要牵连到我?”王布犁盯着朱标忍不住撇嘴道:“
再说了,最终录取他们的是陛下,他们全都是陛下的学生,我只是负责把考核不合格的人给筛选下去。”
胡惟庸结党谋反的事情刚刚发生。
朱标也理解王布犁神情如此激动的意思。
现在朝堂哪个人敢说自己结党?
再加上王布犁如此谨慎的模样,朱标生怕王布犁直接退缩回去。
“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