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拱手又向温迎行了一礼,“请从后莫要难为属下。君上下令,属下只得遵从。如若从后非要硬闯,就莫怪属下对从后不敬了!”
温迎没功夫同侍卫废话,直接挥动长鞭,一侍卫猝不及防挨受了温迎的一鞭,另一侍卫冲上前阻拦温迎入监牢。温迎双目怒瞪,回手也给了面前阻拦她路的侍卫一鞭。
温迎轻抬双眸看向侍卫,眼眸中隐着肃杀之气,“今日这监牢我必入,如若你们敢对我动手,我保证让你们见不到今夜的月光!”
侍卫手捂住被温迎长鞭打伤的手臂,一息间被温迎的气势震慑住,他们确实不敢对温迎动手,可不动手又如何能阻拦住温迎入监牢。一时间,侍卫们陷入两难抉择。
温迎收回长鞭,目光坚定抬起脚步径直入了监牢。
温迎刚入监牢,就听得有鞭子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呼”声响。
温迎知这是上官冽正对慕容天澈用刑,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刑房赶去。
狱官高高扬起手臂,手中紧握皮鞭用力一挥,呼啸的鞭梢击打在慕容天澈的身上,瞬间慕容天澈身上又多上一道血痕。
慕容天澈身着白色的衣袍上满是斑驳血迹,可见得这场鞭刑已持续了一段时间。饱受鞭刑的慕容天澈面容苍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鞭刑的疼,慕容天澈连哼一声都没有,更别说向上官冽求饶。
温迎双眸中燃起两簇怒火,厉声吼道:“住手!不许再打!”
狱官停了对慕容天澈挥鞭的动作,回首看向上官冽。
上官冽见温迎为了慕容天澈赶来,心中自是不舒服,他向狱官挥了下手,狱官会意退了下去。
温迎见到一侧的火盆中正燃烤着烙铁,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上官冽你还真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折磨人是第一名!”温迎指了指刑架上的慕容天澈,呵斥道:“上官冽你怎么能对慕容家主用刑?如果没有他出人出钱,你能坐稳这天下?如今你这个天下之主做的稳稳当当,自是该卸磨杀驴的时候了,我真为慕容家主不值!上官冽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谁沾上你没个好!”
上官冽冷声道:“迎迎,这里是监牢不是玩的地方,你不该到这儿来!我让他们护送迎迎回瑶华宫!”
温迎语带厉声,“上官冽,你马上放了慕容家主,送慕容家主回静园疗伤!”
上官冽沉声道:“迎迎!你闹够了没有!慕容天澈他有罪,理应受到惩罚。难道迎迎让我视大宣法度不见,如此下去我这个君上还有什么威严!”
温迎冷笑道:“有罪?盗窍罪?上官冽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你真是急不可耐,真是不知道给慕容家主安个什么罪名好了!我没功夫同你废话,你速下令命他们给慕容家主松绑!”
上官冽不满温迎口口声声皆是慕容天澈,冷沉着一张脸说道:“迎迎,我再说一次这儿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快回你的瑶华宫去!”
温迎因极度的愤怒浑身乱颤,一撇头见火盆中的烙铁已被烧的通红。
蓦地忆起当日上官冽手持烙印,烙在自己锁骨及右耳后的情景,那烙印抵身是极致的痛和极致的耻辱。
一时之间,气血全部向头上涌,温迎从火盆中拿起烙铁,抑制不住对上官冽咆哮道:“上官冽,你知道这烧红的烙铁烙在皮肉上是什么滋味吗?你这柄烙铁,是想烙在慕容家主身上吗?上官冽你给我听清楚了,今日我在这儿,这柄烙铁绝不可能烙在慕容家主身上。倒是你该好好品尝品尝烙铁烙身的滋味!”
温迎手持烙印一步步逼近上官冽,上官冽眸光中全是不可置信。未等上官冽反应过来,温迎便将通红的烙铁抵在了上官冽胸口处。
烙铁抵在皮肉上,发出一声“呲”的声响,紧接着升腾起一缕白烟,皮肉焦灼的气味四散开来。
上官冽因剧痛面颊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豆子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全身控制不住的抖动。
温迎拿下抵在上官冽胸口处的烙铁,青色常服衬着被烙得血肉模糊的皮肉,看上去十分恐怖。
温迎直视上官冽问道:“上官冽,这烙铁烙身的滋味好吗?”
上官冽面容惨白,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眼中全是伤色,声音沙哑地说道:“迎迎,你对我做这些全部都为了他慕容天澈,是不是?”
温迎眸子中布满愤怒的血丝,提高声音再问了一次,“上官冽,这烙铁烙身的滋味好吗?”
上官冽眼中的神色暗淡,左右摆了摆头,“不好,这种极痛非常人可以忍受。当日,是我让迎迎受了委屈。今日被迎迎烙铁烙身是我该受的。”
温迎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忽然间疯狂大笑不止,直到眼角滴下了泪珠,“这种非常人能忍受的疼,你当日让我受了两次。最终我痛得生生昏死了过去。在你口中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委屈了我。”
“上官冽,你要相信我,你今日受的这烙印之痛会让你记一生!就如我一样,即使被烙得血肉模糊的皮肉早已愈合。但烙铁烙身的疼痛及耻辱已深深扎入心中,这一生再无法忘却!”
慕容天澈双目心疼的望向温迎,温迎能只身入监牢来救自己,慕容天澈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