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服下令白修正后的药方熬煮的汤药,临近傍晚的时候她的高热终是彻底退了下去,还被喂进去一些米汤也没有吐出来,眼见着是好上一些。
一整日慕容天澈站在房门外等信息,任由谁劝让他回静园去睡一觉再来,他皆未听。
朝会上传回白逸三战三捷的捷报,上官冽心情大悦,下了朝会一直和众臣研究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上官冽希望与大韩的这一战可以尽快结束。
直到夜幕降临,上官冽才赶到心园之中。
上官冽看向慕容天澈问道:“慕容,温迎她如何了?”
慕容天澈回答道:“总算是老天保佑,雪衣师傅赶回来修改了药方,长公主服下后高热退了,也能喝下些米汤了,可见是好些了。”
上官冽心中更是大喜,“好!太好了!迎迎她总算是无事了。今日白逸又有捷报传回,真可算得上是双喜临门。”
慕容天澈用手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太阳穴,冷淡淡的对上官冽说了一句,“嗯,臣恭贺君上。”
上官冽又问道:“慕容,孤现在可是能进去看看迎迎?”
慕容天澈摆了摆头,“长公主未痊愈还是有可能让君上染上病疫,君上圣体不可冒险。请君上放心,雪衣会照顾好长公主。我也请雪衣师傅暂留长安城中,以防长公主病情有所反复。君上还是安心忙国事,臣以为君上应趁如今形势大好,一鼓作气拿下大韩。”
上官冽勾唇一笑,“孤想用不了多久,大韩就是咱们的了!慕容,孤认为你之前说的话很有理,迎瑶和子承一日大似一日慢慢会懂事,孤不能让迎迎跟着孤连个名份都没有。孤决定等迎迎这次大好了,就给迎迎办场隆重的册封仪式。慕容到时定要带上你义妹同入王城恭贺迎迎。”
慕容天澈轻哼一声,冷言道:“不知君上要给长公主一个什么位份?”
上官冽嘴角的笑容漾开得更大了,“迎迎的事,慕容向来最是关心。孤要给迎迎后位,慕容意下如何?”
慕容天澈双眉拧起,眼中微含惊诧之色,“后位?难道君上想在这攻打大韩的关键时刻废后?白大将军他绝不会同意!”
上官冽轻浅笑道:“这些皆为孤的内事,慕容就不用为孤操心了。慕容熬了这么久,如今也该回静园中好好睡上一觉。明日的朝会慕容可不能再告假了。”
十日后,温迎大好,只是面颊身上的红点开始结痂痒得难忍,雪衣看管温迎很紧,生怕温迎她乱抓乱挠毁了容貌。
慕容天澈手拎一小食盒,本想让慕容雪衣拿给温迎,可到了寝室外发现房门大敞,远远向寝室望去,除了温迎独自躺在床榻上寝室内再无旁人。
慕容天澈双脚跨过门槛进到寝室,神色极其不悦,“如今初冬,房门就这样大敞不是要冻到长公主了。雪衣就是这样御下的,伺候长公主敢如此不用心!一会儿我就唤心园管家,定要狠狠责罚这些个不省事的丫头婆子们。”
温迎坐起身来,看着慕容天澈笑着说道:“慕容家主莫要动气,是我让她们敞开点门让我透透气,寝室内燃着三四个地龙很温暖不冷。”
慕容天澈向温迎身后塞了个软枕让她更舒服一些,帮温迎掖被角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冷冰冰的,“长公主还说不冷,手这么冰。我去闭门。”
慕容天澈闭上房门回来,温迎看了慕容天澈一眼想起此时自己一张结痂的脸很是丑陋,随即俯低下了头。
慕容天澈笑了笑问道:“长公主可是大好了?听闻长公主这几日进饭食进的不香,今日觉得胃口好些没有?”
温迎叹息道:“我又给慕容家主添麻烦了,雪衣也因为照顾我身染病疫。好似我的存在就是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慕容天澈忙道:“长公主没有给我添任何麻烦,雪衣是医者医治病人是她的职责。长公主心地良善,救下病儿却使自己身染病疫命悬一线。我倒是盼着日后长公主可以少一些善心。长公主每次给出去的善心,未给长公主带来好的回报。”
温迎说:“怎么没有好回报。我心智混沌时机缘巧合救了慕容家主一次,如今算来慕容家主救我助我的次数已是算不清楚。这还不是好的回报。我猜测那个婴孩怕是留不住性命,可有连累黎叔及大壮等人?”
慕容天澈怕温迎过份自责,特意隐下了伺候病儿的婆子也死了的事,“请长公主安心,除了那个病儿去了,黎叔大壮其他人等皆无事。初阳城中的燕皇燕后两位皇子也未受到波及。我已着人将令白师傅修正的治疗病疫的方子送去给黎叔,他们那边再有人身染病疫也就不怕了。”
温迎听到婴孩果真没了,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慕容天澈见温迎眸色中难掩悲伤之色,急忙宽慰起温迎,“长公主万不要太悲伤,损伤了自己的身体。人的命都是有定数的。这就是那个孩子的命。若是没有长公主,在那冷寒的深夜他就孤零零死在小土坡上了。是长公主在那孩子最后的生命中给了他温暖。我相信孩子会感念长公主,也不愿长公主因为他的离去而悲伤难过。”
温迎微微点了下头,“嗯,我会好好调节好自己,不让慕容家主为我担忧。”
慕容天澈为了哄温迎高兴,立即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