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不许胡闹!刚刚回王城,你需要好好休养。时候到了孤自会让内医院给你送去落胎药!孤会让奕芷奕诺看管你,你在寝室好好待着,脚不许跨出寝室。别逼孤拿铁链子将你锁上!”上官冽又转首向大内官下令道:“宣内医官来给温迎看诊,然后来向孤回话。”
大内官领令退了下去,奕芷奕诺搀扶着温迎回寝室等候内医官来看诊。
内医官为温迎探脉后就去向上官冽回话,温迎腹中胎儿暂时无法准确断出男女,只能等到怀胎满四个月的时候再断。
难得的是温迎这一胎胎像十分稳固,就这点上官冽倒是确信,温迎一路上舟车劳顿去往大韩,在大韩挨了极重的鞭刑,刚刚温迎又用小腹去撞了桌案一角,腹中的孩子依旧是稳稳当当的。
奕芷奕诺奉上官冽令看管温迎十分严密,夜间睡觉时间都会轮流值守。
温迎从睡中醒来后不久,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倏然一抽,犹如寄居在她腹中的小生命也跟随着温迎醒来。温迎伸手抚上小腹,苍白的面容不见半点波澜。
这些日子以来,温迎慢慢变得麻木。
温迎曾经多次想除掉腹中这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及耻辱的孽种。
温迎本以为孽种就生存在自己腹中,只要她愿意,杀死这个还未完全成型的孽种会是易如反掌。
可惜最终温迎认清了现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温迎自知道自己怀孕以来,她便偷偷尝试了各种方法,用力捶打腹部、用小腹去猛撞桌角,大力蹦跳等。
但是这些全部没有用,这个孩子仿佛是深深扎根在她的身体中,比寻常胎儿坚韧太多,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去。
而温迎折腾了这么久,除了使自己痛苦以外没有任何结果。
温迎实在想不明白,上官冽明明说不准许他的第一子从她肚子里生出来,可是回王城这么久了,上官冽为何还不让她服下落胎药。
温迎决定停止进食,一心想要饿死腹中的这个孽种。
上官冽手端一碗燕窝粥紧挨温迎坐在床榻上,沉声威胁道:“起来,把这碗粥喝下去!不然孤立即下令断了温栩的饭食,你什么时候肯进食了,温栩才会有饭食吃。”
温迎侧偏了头,声音淡漠而疲惫地说道:“你总是这样。只会拿温栩来威胁我,你随意吧。”
上官冽面呈恼怒之色,强拉起温迎,掰开温迎的嘴将一碗燕窝粥倒了进去。
上官冽愤而拂袖,对奕芷奕诺斥责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这下可看清了?温迎再拒绝进食,你们就这样喂她吃!”
温迎彻底绝望。疼痛和屈辱让她感到麻木,满腔的恨意被她生生嚼碎吞进了肚中。
过了两日,上官冽领着温迎去了内牢,见到了受刑讯的萧简。
上官冽指了指挂在刑架上面低垂头颅已是奄奄一息的萧简,对温迎笑着说道:“温迎,你还能看出来这是谁吗?”
温迎瞥了一眼刑架上如同血人一般的萧简,下一刻忍不住手捂住嘴连连干呕起来。
萧简全身鞭痕道道冒出血珠,一只眼球被挖掉显现出一个黑窟窿,脸皮被划花皮肉外翻开来,手指像是也被砍断了几根。
上官冽握住温迎手腕拉扯她坐在自己双膝上,贴在温迎耳畔冷冷道:“温迎,有些事情今日孤必然要弄个一清二楚。”
温迎不解上官冽话中之意,轻抚起自己的胸口欲将涌出来的恶心感压回去。
上官冽声音森冷命令道:“用加了浓盐的冷水将萧简泼醒!”
内牢衙役领令,舀了一盆浓盐水向昏死过去的萧简兜头泼下。
难以承受的剧痛促使萧简清醒过来,梗着头哀嚎起来。
萧简眯了眯所剩的那只眼睛,当看清面前之人是上官冽时,立即用嘶哑的嗓音求道:“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再受不了你给的这些个折磨了,只求速死!”
上官冽嗤笑道:“你只求速死?孤绝不会让你如愿!你可知你父亲母亲死前是如何被孤处置的。双眼挖掉,手指一根根砍断,剪了舌头,身上脸上用锋利的匕首划开,最后全身的血液流尽而亡!如今孤还留着你的舌头,皆因要听你一句实话!”
听了上官冽的话,再一次让温迎泛起了恶心,头抵在上官冽怀里捂嘴欲吐。上官冽用手摩挲起温迎的背脊。
萧简癫狂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实属受不住了,只求让我速死啊!”
上官冽怒目切齿道:“孤让你萧家之人受的,远远不及你们让花容受的。花容在你萧家三载,从明艳温婉的女子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敢求孤让你死个痛快!花容在你萧家受过的苦痛,你须一一尝过后才可去死!”
温迎听后震惊不已问道:“花容?花容怎么可能会在萧家?”
上官冽俯视温迎冷冷一笑,“是,花容如何去的萧家,孤需要温迎来为孤解惑。”
“原是如此。你一直认为是我将花容送给了萧家,所以狠毒了我?”温迎恍然大悟,此时才明白为何上官冽对自己有着浓浓的恨意。
上官冽双眸中满含冷怒反问道:“那不然呢?花容是你的贴身宫娥,没有你的首肯花容怎么可能出得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