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热乎的,你以为你是刚出炉的包子?”不知啥时候,纪晓北已经坐在了墙头上,悠着两条腿,笑的正欢。
“纪晓北,我滴娘呀,你怎么上了墙头?”宋婶子猛地的看到墙头上坐个人,吓得喊了起来。
纪晓北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身子一歪,顺着墙面出溜了下去,坐在了墙根的柴火垛上。
宋老黑诈尸这件事,在里正的一通怒吼之下,落下了帷幕。
“都闲的没事儿了,大清早传闲话,男的下地干活,女的回家喂孩子去,吃饱了撑得……”
一众婆子被骂的都不敢说话,一个个被自家男人拉回去呲哒了一顿。
各家都把门关起了,教训起了自家婆娘
:以后少跟二丫娘走动,管别人的闲事,自己家的饭都不做……
:宋老黑死没死,和你有啥关系,看一大早把你给急的……
:咱就说,你有空也琢磨琢磨怎么赚钱,瞧林婆子把那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红火……
——有本事,你也当兵去,失踪,然后我也能把日子过红火
……
纪晓北从墙头上爬回来,好半天才止住笑。
一大早上,怎么没见纪德才两口子呀,今天晓花还真是勤快,一大早就去放驴了。
饭做好了,晓花手里捧着一大把红艳艳的花跑回来了。
“德才和德彪呢?”石头问。
晓花茫然:不是你带出去了吗?怎么问我。
全家都茫然了,晓花你一大早就出门了,不是去放驴了?
“没有呀,我和铁蛋去采花花了!”
纪晓北心里咯噔一下:娘的,纪德才一定是跟着公驴私奔了!
“姐,驴被人偷了!德才和德彪没了……”石头的脸都涨红了。
纪晓北双手往下压了压:桥等麻袋,别急!
她迅速回忆了一下,早起起来,宋婶子家有动静,她上桌子爬墙头的时候,它们两个就不在院子里。
它们两个,半夜就私奔了?一定是趁她和林氏去宋婶子家的时候,它们跑了。
她心里狠狠地骂了马德彪,公的没一个好东西。
纪德才一定是情到浓时,忘乎所以,听信了它的谗言才私奔的。
纪晓北冷静下来,该找还是得找的。
“分头去找找看吧,德才真是糊涂呀!”纪晓北咬牙切齿,她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家人都出动了,兵分几路。
村里,村边上,小河边,山脚下都找遍了,也问遍了,都说没看到两只驴。
“不会是被人给逮住了吧,杀着吃了!”马海峡抹着脖子里的汗说。
他的话刚落,石头的脸色就变了,哎呀,德才呀!
纪晓北摇摇头说:“不可能,德才身材小巧,跑的很快,德彪身强力壮,一般人不是它的对手,不大可能被人给宰了。”
林氏惨白着脸,心里盘算,纪德才是6两银子买的,德彪比她肥壮,怎么也得值10两银子。
艾玛呀,16两银子就这么飞了……
开荒才三天,昨日宋老黑被毒蛇咬了,今日两只驴又丢了。
会不会真是村里人传的那样,这块地风水不好,谁动谁倒霉呀!
越想越怕,她抖着腿说:“北呀,要不咱们这荒,晚些时候再开,刚开始就频频出事,恐怕不是好兆头。”
纪晓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她摇摇头说:“娘,我去县里找人算过了,这块地就适合现在开,继续开下去都是好运!”
林氏:那德才和德彪……
一家人一筹莫展,唉声叹气地时候,一个婆子跑了进来。
“大牛媳妇,你家两头驴,在你们那荒地里,拱石头呢,我从那边经过,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娘呀,吓死我了!”
“啥,驴在荒地里!”纪晓北一拍大腿就往外跑。
一家人跑到荒地里,果然看到了德彪和德才。
不对,这里不是好多大石头,怎么都滚到山坡下面去了。
还有这边的歪脖树,连根拔起,被扔到一边剁成了树垛子。
这都是德才和德彪干的!
全家人都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纪晓北听说过野驴能挖水打井,脾气倔强。
德彪和德才能挖出碗口粗的树木,还能推动大石块,太能干了!
纪德才见纪晓北过来,活蹦乱跳地跑过来,蹭蹭她的胳膊,哼哼唧唧,求表扬。
纪晓北把她搂过来,亲昵地拍拍头,又摸摸脸。
马德彪用能杀死人的嫉妒眼神看着纪晓北。
纪晓北才不怕它呢,搂着纪德才啪叽啪叽在它脸颊上亲了几口。
德彪:啊……呃呃呃
狂奔过来,把纪德才挡在了身后。
这两头驴,帮了她家好大的忙。
十来个汉子,几天也干不完这点活儿。
“你们两个,待会儿跟我去镇上,给你们买些好的草料回来。”纪晓北大手一挥。
林氏也觉得不可思议,揉了好几次眼睛,确实是两头驴干的。
“北呀,是该犒劳犒劳它们两个,少买点就行,现在地里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