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宵听得入迷,光滑的小脑门往前拱,直往墙上顶。
听到劲爆的时候,顿时错愕一步,像只小母鸡似得扇乎着翅(小)膀(手),发出哦哦哦的声音。
“刺激哦。”
肉包嫌弃得看着她没见识的样子。
耳朵灵的肉包听着里头将要发出不和谐的动静。
叼着小鼻噶的脖领子嗖嗖的跑了。
林家算是过了个相当糟糕的年。
搁皇宫干了一夜的苦力巴不说,还折了个孙子,林老夫人这悍妇,把躺床上起不来的林玉儿硬薅了起来。
劈头盖脸好顿骂:“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什么灵母生出的孩子也是灵子,林河星压根不是文曲星转世。”
林松风忙上前:“祖母,河星是文曲星转世,因为神灵没有否认我,我和河星又都是娘亲生的。”
他眯起阴鹜的眸:“那夜在宫中,是林宵宵对着天嘀嘀咕咕的,我怀疑她是妖孽,和邪灵串通好,害了咱们。”
寒族近日倒霉,林玉儿只得抓着林家,忙附和:“是啊母亲,您想想自打林宵宵这贱丫头出生,林家一直倒霉。”
林老夫人想到这段时日的霉事,觉得有道理:“之前还以为孟知微这蠢的好忽悠,能借着孟家,给我林家助力,现在看来……这是着了魔,跟林家离了心啊。”
挂着老褶子的眼看向儿子:“这贱妇既不能做咱林家的人,便做咱林家的鬼吧。”
林泽尧了然:“药,会继续下的,还会加大分量。”
孩子没了娘就是个草,所以先把孟知微搞死。
吧嗒,一泡屎落在他脑袋上,一只乌鸦噶噶飞过,还叼走他几根毛,邀功般落到小鼻噶的床头,哇啦哇啦一顿叫。
睡午觉的宵宵听得迷糊,睡得干巴的小嘴咂了咂:“不,次药,没病。”
一愣,屁股一拱,竖着两撮呆毛,叽咕一堆婴言婴语:“&*%#@%*&%……”
【敢害我娘亲,我叨屎你们。】
趴在肉包耳边。
【娘吃什么,你,都看着,先给我检查检查。】
于是乎,用早膳时,孟知微正要夹肉包子,只见肉包噌的蹿了上去,一口叼住孟知微手里的包子朝小鼻噶跑去,留着捏着空气,一脸懵逼的孟知微。
宵宵正锻炼自个儿穿袜子呢,检查完,安心的摆摆手:“能,能次。”
肉包叼着包子回去,见孟知微又夹了个新的,拍掉新包子,把嘴里的,安全的包子给她。
呐,吃这个。
一刻钟后,孟知微看着沾满肉包口水的食物沉默了。
过年的街上十分荒凉,忙乎了一年的百姓们也不差这么几个子儿了,全都在家歇息。
小鼻噶跟游魂似的在街上:“咋,不开门,不开门,咋买药。”
灵机一动,骑着肉包上了山,蹲在地上看着冻得梆硬的草药陷入了沉思。
哇啦哇啦对冬眠的草药说了一堆。
【别睡了,快起来,我要一个药,睡啥睡,给你红包。】
冬眠的草药收拾了红包灵气,懒洋洋的从雪地里冒出绿幽幽的身子。
小鼻噶薅了就跑,回到家向娘亲小厨房的厨子伯伯借了个捣蒜两件套。
把草药捣成汁液,又加了七七八八的料,捏成了好多丸丸。
她招来乌鸦:“泥,想跟着窝?”
乌鸦狂扇翅膀,跟了它,就能混成这片鸟王了。
“泥,每天把这个药丸给窝渣爹次。”
乌鸦衔起药瓶,噶噶。
乌鸦问叫什么名?
奶豆子想叫伸腿瞪眼丸,一寻思,这不对路啊,灵光一闪,一拍小腿:“叫,断子绝孙丸。”
乌鸦肩负重任,成功打入敌人口中。
大朔的人最喜欢过元宵节,通常是白日去亲友家大聚,晚上在自个家小聚。
这不今年赶上在林家过节。
未到晌午呢,便有许多人来了,许多都是林泽尧交好的同僚,也有看在孟家份上来的。
小公主君巧乐也来了,在角落里找到了把自己当蘑菇的小奶豆:“你怎么在这儿?”
肉包趴在地上,小奶豆躺在肉包身上,见谁和渣爹谈笑风生便在他名字后画个叉叉,遇到不认识的名字还问问肉包:“对,对嘛?”
“窝,在记坏人的名字。”
君巧乐云里雾里的,从袖口里掏出个好吃的:“这是你最喜欢的杏仁酪。”
“泥真是个大好人呐。”
“我们去玩吧。”有奶就是娘,奶豆子高兴的爬起来。
君巧乐牵起她的手:“走呀,我们一起去尿尿。”
小人参精:……果然,不管哪个朝代,女孩子都喜欢手拉手去尿尿。
俩人提好裙子出来,正赶上吃晌午饭,林玉儿不好好吃饭,抱着云凤四处敬酒,显摆自己的女儿:“这就是小灵童,快跟大家拜个年。”
同林泽尧交好的纷纷夸赞:“听闻林家云凤小小姐既会赌石,又会招鸟,十分有灵气啊。”
林玉儿还整了个拜高踩低:“我家云凤啊现在就开始识文断字了,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吃吃吃。”
正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