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飞着胡须训斥:“什么不好,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道童快哭了:“宫外,四朝钱庄的庄主点名找您。”
边嘀咕着’找我作甚’,边往外走。
见皇上不动弹,小奶豆急得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仰着小脑袋,薅着皇上的缎靴,小身子闪出去大半,直楞楞的只蹦一个字:“走,走。”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皇上怎么一点不懂生活的乐趣。】
她急得直噤小鼻子,皇上忙抱起小奶豆,捏捏她Q弹的小肉脸:“要看热闹?”
“要!”答的噶嘣溜脆,毫不犹豫。
皇上抱着小奶豆走过御花园。
抱着她跟抱个喇叭似的,这小玩意瞅着谁都一招手:“走,看戏。”
“走哇,宵宵,请看戏。”
“来。”
皇宫门口,四朝钱庄的庄主对皇上问了个礼。
对道长挺凶的,拿出一张纸:“说好的,三日还清一千万两黄金,速速还来。”
啥玩意?
都给道长吓哆嗦了。
“庄主,你搞错了吧,是大朔皇上欠的啊。”
“自己看。”
道长接过来,不管是自己还是名字,又或是手印印玺全都是道长的。
他脑子瞬间懵了:“怎么会,怎么这样!”
想到什么,啪的把信纸丢给皇上:“是不是你干的。”
皇上主打一个听不懂:“还不起就污蔑朕?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又扒眼看信纸上内容,恍然:“好啊,原来你是寒族的余孽,你对朕隐瞒了身份,还妄想污蔑朕!朕绝不轻饶!”
道长哪儿想到一向顺溜的他竟遭遇了滑铁卢啊。
眼瞅着身份瞒不住了,道长也不藏了,眯起阴森的眼睛,威胁上了皇上:“大朔皇上,我劝你不要得罪我,你的皇族,你的江山,你的京城可是被我施法施咒了,如若没有出马,明年你便会暴毙,你的江山百姓朝臣便会变成另一幅让你惊恐的面容。”
“你……”故意顿了顿:“难道不怕么。”
想到宵宵说的他的短寿元,皇上总算知道是谁在动手脚了。
有了宵宵,万事不愁。
他一甩袖子:“你在威胁朕?朕偏不信。”
说罢抱着宵宵朝里走去,这道长也臭不要脸的跟了上来。
边跟边威胁:“你的御书房便被下了咒,只要你进去便会昏迷不醒,不信你就试试。”
【走,皇上伯伯,没事给他走两步。】
听了小奶豆的话,嘿还别说,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嗖嗖嗖,脚下生风,走得超快。
吧唧,书房门关上了。
道长敲:“开门啊,快开门呐,你别躲里面不吱声,快开么。”
门忽然被打开。
诶?没人?
大腿被拍了拍。
低头一瞅。
道长的脸色发白,瞪着眼睛,张大嘴巴,都觉得舌头不会动了。
想叫唤,吓得根本叫不出声。
吓,吓大劲儿了。
小奶豆吧,挺天赋异禀的,除了吃喝睡要钱方面,在画画上格外有灵气。
在宫里这两天,小奶豆就琢磨着以毒攻毒,以邪驱邪。
她绞尽脑汁,想起之前人类的话本子里有个叫面具的东西。
她搞了个面具,画了个僵尸,为了逼真,还趁御厨杀鸡的时候,搞了些鸡血涂在了上面。
这算啥,面具上没有黑眼珠的大眼睛上沾了个活的,来回扭动的小虫子。
这面具直接吓尿了道长。
小奶豆被他吓抽抽的样子,惊得后退了一步。
“昏迷不醒的是泥哇。”
御卫们把人拖了出去,四朝庄主还等着他还钱呢。
道长抓住小道童的手:“我被那老登坑了,你家做生意的,你家不是有钱么,借我。”
提到这茬,小道童扑通坐在了地上,哭得跟李三娘似得:“道长啊,我家也不知道怎么地,一夜之间破产了哇,那小孩邪,忒邪。”
道长被四朝庄主带走了。
很快,这件事被林玉儿知道了。
正美滋滋喝燕窝的她,把碗都摔碎了。
耳朵里好像钻了无数只蜜蜂:“什么?道长被抓了?不是让他去坑皇上么。”
林泽尧闭了闭眸,脑浆子好像被煮了,欻欻地直冒泡:“被坑的是他,他没钱,四朝庄主卖了他的道观,抓了道观里寒族的人,还没收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寒族聚集在各个地方的道观,及金银珠宝都被没收了。”
扑次,承受不住打击的林玉儿吐出了一口血。
她的道观啊。
她培养的心血啊。
就这么一哆嗦的,没了啊。
道长的事传的七七八八的。
小奶豆觉得宣传的力度不够大。
撺掇着皇上做了好多报纸。
名为《皇家晚报》。
“皇桑,窝帮泥宣传,泥再给窝金子。”小奶豆美其名曰宣传费,人力劳力费。
她披着小红斗篷,斗篷两边当啷着两毛球球。
斜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