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最前面的院子。
以前他和林梅雨之前那些事没有被拆穿时,两人一个月至少要在小院里私会四五次,如今光明正大住宅同一个宅子里,二人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旖旎。
楚云梨缓步踏入院子,乍一看,院子布局还不错,实则里面的花草都不名贵,比林府差远了。她左右看着,随口问:“你也住在这里?”
林济阳忙解释:“没有,我住前面一进院子,一般都不往这后头来。”
闻言,楚云梨意味深长地瞅他,只把人看得不自在地别开脸,才道:“都说男人喜欢偷偷摸摸,果然不假。”
林济阳:“……”
不是这样的。
两人当初暗地里来往,是基于多年感情。
如今不来往了,是因为他们俩的身份就不能在一起,传了出去,不光二人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还会牵连了儿孙。
说话间,楚云梨已经踏入正房。
林梅雨早在听到院子外有动静时,就让丫鬟将自己扶到了椅子上。
关于赵婉儿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楚云梨有派人盯着,自然知道林梅雨为何会这般憔悴。
她明知故问:“娶儿媳妇是好事啊!你怎么憔悴成这样?是累着了吗?”说到这里,一拍额头,“对了,外面不少人问你们追债,你这多半是愁的,看我这个脑子,整日算了太多的账,满脑子都是银子,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林梅雨:“……”这是在炫耀吧?
有银子了不起?
她虽然也想让钱芳华帮忙还债,但这不是最要紧的事,当务之急是赶紧让钱芳华将解药拿出来。
“钱芳华,过去那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大哥暗地里来往,不该生下孩子,不该换掉你的孩子,不该虐待你的孩子。”为了拿到解药,林梅雨今儿是豁出去了,只要活着,什么都可以再争取回来,但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她还滑下椅子跪在了地上。
因为身子发软,她跪得歪歪扭扭,带上了一抹脆弱。
“钱东家,我给你磕头认错……我确实该死,但婉儿和玉宝是无辜的,我放不下他们。求你……求你原谅我,饶过我吧。”
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楚云梨没有避开她的跪拜。
林梅雨见状,以为有戏,当即愈发卑微:“求您了,只要你能原谅我这一次,给我解药,下辈子我当牛做马偿还你的大恩大德。”
一边说一边磕头,没多久就磕得额头红肿。
林济阳一直没出声,他知道,自己求情只会起反效果,但看着林梅雨如此卑微,额头都要磕破了,他忍不住道:“钱东家,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真看着梅雨磕死在这里,你未免也太狠心……”
楚云梨打断他:“即便她真磕死在这里,那也是活该。不过,问我要解药,你们是找错了人。”
林梅雨不觉得自己会找错人,这个世上最恨她的人,非钱芳华莫属。并且,钱芳华性情大变后,变得心狠手辣,还亲自打断她的腿。
大夫都说,这腿不管怎么养,都不可能恢复如初。她越想越恨,但此时却只能隐藏自己的恨意,再次磕头。
“钱东家,我不怕死,但我想看着两个孩子成亲之后再死,求你成全。”
楚云梨好笑地道:“我才不管你死不死呢,还是那话,你问我要解药,那是找错了人。就凭你们俩之前干的那些缺德事,我如果想要教训你,光明正大直接打你一顿,谁也不敢说我不该打人,你挨打了也只能给我受着!用得着下毒么?”
闻言,林梅雨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
这话有道理,钱芳华敲断了她的腿时,就是当着人前干的,当时甚至还有官员看着。
“如果不是你,那是谁?”
楚云梨知道真凶,笑道:“我知道是谁,但我凭什么要跟你说?凭你换走我儿子害我们骨肉分离?还是凭你虐待我儿子?”
林济阳从昨天到现在也一直都在找下毒之人,说实话,他也以为是钱芳华干的。一直没有到后院来,也是怕被林梅雨逼着去问钱芳华要解药。
此时听了钱芳华的话,他也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钱东家,请你告诉我们真相。”
楚云梨似笑非笑:“这个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全部都是你亲自挑的,外人想要收买,应该不太容易。”
林梅雨已经想到了别处,浑身都开始发抖,此刻她还真的希望下毒的人就是钱芳华。
“别人收买起来很难,但你不一样,你有那么多的银子。”
楚云梨嗤笑:“还是那话,我想教训你,根本不用遮遮掩掩,直接上手就揍,你们难道还敢告状?”
这二人跑去告状,只会把自己告到大牢里去。
林梅雨颤抖得愈发厉害:“你走吧,我知道不是你了。”
楚云梨看她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装模作样叹息一声:“你说这人品不好的人,养儿养女做什么?言传身教很要紧,自身品行不端,养出来的孩子也是同样的货色。你还一生就是仨,真是嫌自己命长。”
林济阳再迟钝,听到这里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