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虞幽篁就将她的脸按在了赌桌的骰子上。
“给我爷爷道歉!”
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脸压在骰子上,疼得阮清嗷嗷叫。
“啊啊...打人了,你们一品鲜到底管不管啊。”
虞幽篁见她死不悔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骰子都快被按压得嵌进阮清的皮肤里。
“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跟一品鲜有什么关系?”
“我占用他们场地打坏的东西,我会赔偿,但...你今天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
砰!
虞幽篁举起骰盅砸在她的纤纤玉手上。
咔哒,指关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我摇过玉石骰子,摇过金骰子,还没有摇过人骨做成的骰子呢。”
“你这纤细的手指打断做成骰子,摇起来应该很得劲。”
“骨关节做骰子,一节更比六节强。”
虞幽篁一边说一边用骰盅在阮清的手指上滑动。
这吓得阮清浑身直冒冷汗,指关节因为方才那一下疼得像鸡爪疯。
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李管事...救...救我。”
李管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哎哟,咱一品鲜的规矩是闹事的扔出去,可...你们这是私人恩怨,算不得闹事。”
“小的真是无能为力。”
李管事心想这可是大主子点名要照料的人,他是疯了才会跟虞幽篁作对。
虞幽篁可是决定了他有生之年是否能见到大主子的金大腿。
他可得抱紧了才行。
虞幽篁听到这话嘴角勾起笑意,李管事很上道,能处!
阮清听到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从前有个客人只是在店里教训孩子的声音大了一些就被一品鲜赶了出去。
如今...虞幽篁都跳上桌子,险些要将一品鲜的房顶掀了,李管事居然说这不算闹事?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都疯了吗?
为什么都护着虞幽篁这个丑八怪?
阮清虽然气得够呛,但还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虞幽篁的名声本就坏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若是惹怒了这疯子,指不定等会儿真的杀了她。
阮清连忙哀嚎道歉:“我错了!我一时着急说了不敬虞家老爷子的话。”
虞幽篁听到这话转头给了朝月一个眼神。
朝月立即咚咚咚的下楼将虞国忠请到了三楼。
原本在二楼吃菜等着虞幽篁好消息的虞国忠,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孙女像个猴霸王一样将阮清按在桌上。
只见她一腿踩着桌子,一脚踩在阮清的腰上,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骰盅。
那样子...跟猴山上的野猴没区别。
虞国忠嘴角抽动:“这是...”
虞幽篁用骰盅敲了敲阮清的脑袋:“我爷爷来了,道歉。”
阮清只能硬着头皮将道歉的话都说了一遍。
道完歉她怒目圆睁的看着虞幽篁:“我已经道过歉了,你放开我!”
虞幽篁放下手中的骰盅一脚将阮清踹下桌。
“这可是你叫我放的。”
阮清摔下桌,脑袋砸在地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大的包。
还不等她痛呼,虞幽篁的声音继续响起。
“都给我听着,不管是我爷爷,还是军中将士,他们全都是身负神圣使命的英雄。”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一句侮辱的话,反正你们知道我是个疯批,是福是祸自己把握哦。”
虞幽篁的话让虞国忠高呼了一声:“好!”
他的孙女真的长大了,看来...那件事也可以让她知道了。
围观的人看到虞幽篁那张一半红一半黑的脸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声音阴沉,一身狠辣的虞幽篁就像是恶鬼索命。
赐婚摄政王后,虞幽篁比以前更疯了,也更像摄政王那尊大杀神了...
众人猜测,说不一定虞幽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疯个够。
这样的疯子也连死都不怕,所以...尽量离她远一点。
当然...今日之事虞幽篁做得并无错,侮辱将士的阮清确实是欠收拾。
所以众人也跟着叫好:“好!打得好!”
而此时的阮清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她娇嫩的脸被骰子印出了好几个圆溜溜的点数。
就跟和尚头顶的圆点一样,实在是丢脸至极!
最终,阮清在众人的指责中狼狈离去。
一品鲜内只剩下了虞国忠爷孙几人。
虞幽篁看着一地狼藉尴尬的挠了挠头:“李管事,你算算多少钱,我赔给你。”
李管事连连摆手:“这哪能让虞大小姐赔钱?几个破骰盅而已,不值钱!”
“而且,咱们大南朝能有如此平稳的生活,那都是虞老将军带兵打下来的。”
“那阮家小姐不知好歹,活该被打!若不是我不方便动手,我都跟着一起揍了。”
虞幽篁听到这话露齿一笑:“那就谢谢李管事咯。”
说罢她拿出一瓶药递给李管事:“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