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俯首轻轻吻过她的额头。 半天,他终于“嗯”了一句,极其流利的西班牙语的答谢对方。 等他挂了电话,她依旧盯着他看。 沐寒声低眉,“不知道好不好,明天带你过去看看。” 心底酸酸的,热热的,弄了半天,她气成那样还耍脾气,他却在担心她的感冒。 “你这人真讨厌。”半晌,她淡淡的吐了一句,柔眉拧着。 沐寒声拧眉,低头满是无辜。 “担心我,给我忙碌你为什么不说?还一直装得一脸冷淡,故作深沉!”她仰脸,瘫软的疲惫减少,倒是眼又红了。 没回复垂眸,淡淡的笑,“你没问,只是开口就骂。” 一想她光着脚蹭蹭两下到了阳台边对着他骂只知道工作不在乎她的样子,沐寒声嘴角的笑意又深了。 说不过,她气得扭头不说话了。 男人从身后拥着她,薄唇一动就柔柔的在她脖子里游移,“明天先带你去取中药,然后去见见采姨。” 她没动,却一句:“我在荣京吃过西药,效果还行。” “不行!”他很坚定的不允许,然后将她整个翻过来,“谁带你吃西药了?”鹰眸一眯,“苏曜?” 她抿唇,也把视线低了下来。 原本以为他会训斥,结果头顶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听他沉声问:“水肿了么?” 她终于小心翼翼的点了一下头。 沐寒声一张峻脸越是沉了,盯着她,想起了她说过得糟糕,喝个水还能把东西打了。 是不是吃过药起副作用了? 他不在身边,她感冒要比别人眼中,那样的心情,他是理解的,手臂也紧了紧,倒没说苏曜什么。 “给你定个规矩。”冷不丁,他下巴抵着她,忽然说。 她拧眉,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疲惫,装作没听见,一说规矩,必定没好事。 可他哪能放过? 勾着她的下巴,覆唇轻咬,直到她拧眉不悦的与他对视。 沐寒声这才低低的道:“以后喝醉了不准让别人送回家,必须给我打电话。” 哪能让别的男人送她?尤其是喝醉的状态。 “不对,以后不准喝酒。”他忽然又改口。 她还皱着眉,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想起她曾半醉糊涂的坐在傅宅地板上,幻觉里他踩着夜色而来,拥着她温声细语。 真的? 沐寒声抬手剔了她的鼻尖,“瞧你也不像会短片的人,幸好没让别人碰上。” 她眨了眨眼,算是接受了这个事,然后一句:“被谁?” “苏曜?卫子谦?沐钦?还是那次那个东里什么的英俊小生?”她一脸认真,不停的问。 显然恢复了不少精气神,‘热身’过,连鼻子都通畅多了。 沐寒声英眉一拧,这么一说,竟然还真不少男人虎视眈眈。 看出了他的深思,终归轮到她微微疏松神经,褐眸带笑,安静的阖上枕着他的手臂。 夜,一片静谧。 大概是快睡着时,她呢哝的问:“得早些回去,庄岩要手术。” 傅孟孟只有点头答应一个选择,但她还是不太放心的。 可沐寒声却连思考都未曾,“多呆一久。” 为什么?她眯起眼。 他不言。 却想,虎视眈眈的男人太多,回去了多紧张?既然出来了,岂能浪费机会? 沐寒声只说:“庄岩的病情,我会让人随时汇报,你在这里可以多照顾采姨。” 好像也对,她迷迷糊糊的咕哝又问:“你到底有没有瞎翻译?” 沐寒声垂眸,看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还在惦记这事,忍俊不禁,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而后非常坦然的一句:“有。” 可她已经困得不成样子,竟然只是呢喃‘嗯’了一下,彻底睡过去。 沐寒声勾唇踏实了,这回可没撒谎。 …。 翌日早晨,柔光普照,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着七彩明媚,圣地亚哥苏醒了。 她却在床上窝着身子。 鼻尖有诱人的香味钻入。 眯起眼缝循着望去,见了那头的沐寒声,正将早餐摆在小桌上。 片刻到了她身侧,清晨低哑得嗓音咬她耳朵,“起床,吃早餐。” 那一句,她没动静,他才说:“不起来就吃你。” 这回她猝然睁眼,却怨怨的瞥了他,费力的坐起来,全身酸痛直拧眉。 感冒本就容易乏力酸痛,更别提他昨晚的没有节制。 他倒是知趣,干脆抱她起来,送到洗漱间,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里,“五分钟?” 她“嗯”了一声。 …。 从洗漱间出来,餐桌上一切就绪。 她人是醒了,脑袋半晕,做任务似的吃他准备的早餐,最后吃完才如释重负。 沐寒声看了她的模样,毫不吝啬的俯首,“奖励一个吻。” 她懒懒的微扬美眸:好像我稀罕似的! 男人只是笑,温柔从未少过,牵着她出门时,他才侧首问:“现在觉得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