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开的,他还小,可就如那些贩食毒品的少年,必须有人承担一定的责任。 “早知如此,我当初真不该留你一命。”她立在黎曼窗前,悠悠的一句,很冷。 窗口有阳光,她也感慨,第一次见黎曼是什么时候呢? 是她坐在御阁园,好听的喊了一句“寒声。” 那时候看黎曼,哪怕不喜,却也觉得,这个出自黎家的女人已经很硬气很成功了,哪怕她的优雅是练出来的,可她终归是立在了娱乐界顶端,只要她知足,站稳上层社会,也不是不可能。 再想想关于黎曼的种种新闻,都是星光熠熠,前途无量。 为何就到了今天呢? 他人看得懂的,黎曼太过执念、太过极端,终归是修养不足,否则,让她经历傅夜七曾经的痛苦,她得寻死多少回? 所以,身心修养、环境释压,多么的重要。 晚间,傅夜七立在窗前微微感叹。 “想什么?”沐寒声近日话少,怕惹得她烦心。 而她时常拧眉,此刻转首,微微仰脸,“瑾儿伤了人,这案子总要结的,否则,我在政界不好立足。” 所以呢?男人低眉,深眸几不可闻的责备,她犯傻了。 果然,她说:“真追究起来,我代瑾儿入狱。”她甚至故作轻松的勾唇:“故地重游而已!” 这样的轻快,让沐寒声心疼,低眉吻住她故作无事的褐眸。 贴在她眼睑的薄唇轻柔的吐出心疼:“夜七,如今的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是你的护甲,又怎会让你出事?” 别说让她去受罪,黎曼制造这样的威胁绑架,寻死还拉个垫背的,哪怕断定瑾儿无罪,于情、于法都说得过去。 只是荣京的法律趋于严苛,十五岁以上犯法必定担责,幼儿犯法,父母代之。 也因此,傅夜七做好了心理准备。 后来的那些天,她出入外交部,手里会多一本荣京当今刑法准则。 第一次约见律师,她坐在沐寒声身侧不言语,却若有所思。 “这样的案子,最近太多,以小少爷的年龄来讲,处罚结果波及家长是一定的。”律师这样说。 哪怕这可以视作蓝司暔的自卫,但防卫过当了。 回去的路上,沐寒声看了妻子,说:“放心,不会有事。” 但那段日子,几乎谁与她说什么,她大概都听不进去,也许是曾经入狱的经历,让她笃定了这刑罚的后果。 蓝思暔的案件审理拖了将近两个月。 那段时间,她在律师事务所、外交部、北斗星三方奔走。 齐秋落看出来了,她在做交代,笃定了要代瑾儿入狱。 那天,她们坐在咖啡店,谈着傅氏最近的动态。 傅孟孟一直忙于新项目的夺标,也处处想办法克压北斗星帮着启新的项目。 她说:“让傅孟孟先忙吧,咱们守好阵地。” 齐秋落皱眉,她这意思是在她出狱之前,稳住就好,可是…… “夜七,你别这么想,你还有沐寒声,不可能有事的。” 傅夜七笑,“沐寒声又不是荣京的法,任他如何高贵,他也要遵循法律。”抿了手里的饮料,她说:“其实我欠沐寒声挺多的,从蓝修制造车祸开始,越欠越多。” 沐寒声对她掏了心肺的宠好,能为她做的,他一件都不落下,不论大小事务、生活细节;能送的他都送了,送得比任何人都尊贵,不论是礼还是心。 他甚至不止一次因她受伤,肩上那个簪子的疤到现在还清晰着,倘若他代瑾儿入狱,恐怕荣京的经济会崩塌吧? 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要步履仔细,那样一个身居高位的沐寒声,她不愿他被压得直不起身。 “说说你吧!”她看似淡笑着,不愿谈自己的事。 齐秋落看着她,心疼。 她们姐妹走过这么多年了,总是磕磕绊绊,以为她成家了,有瑾儿了,这辈子总算见了太阳,没想,还有乌云飘来扰事。 至于她……“还是那样。” “听说庄岩给你送了一套房子?怎么不搬进去呢?”傅夜七微微的笑。 齐秋落摇了摇头,“不知道。” 很奇怪的回答,但真的不知道,就是觉得搬不进去。 “第一岛不错吧?”她忽而转了话题。 齐秋落挑眉,玩了一个月,的确是处处景致迷人,“难怪当初能让你恢复那么好!” 傅夜七淡笑,想起蓝修生日是六月份,这都快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陪着过。 蓝修这人没什么喜好,每次她都不送礼物,不知道上了年纪,有没有喜欢的? 那一下午,她几乎有一种想把每个人的状况都了解一下的*,谁都聊了,甚至是刚离军不久的宋沫。 “庄岩给她找了一处房,住了一个多月不满意,这会儿张罗着搬家呢吧?”齐秋落说。 宋沫这个人很顽劣,很坏,可上天对她也不薄,让她收获了一个如兄长一般照顾她的庄严。 庄岩身上逐渐成熟起来的稳重和顾及,大概也是从宋沫那儿锻炼来的。 “你发现没,宋沫乖巧多了?”齐秋落顺着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