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了结果没啊,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舒以翎不满的嘟囔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得她难以入睡。
“没呢,以翎你也别睡了,起来和我一起翻书,样子总要装一下的,这里还那么多书,我一时半会儿翻不完。”舒以翔嘴上说着,手里也一直没停。
舒以翎翻了个身,用行动回答了哥哥的话。
舒以翔瞥了妹妹一眼,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没办法,谁的妹妹谁来宠。
一低头,书里掉出了一张照片,舒以翔蹲下身去捡起一看,是一个少女趴在桌上睡着的照片,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祥和又安宁,没来由的,却让舒以翔脑中想起了另一个人,在一束聚光灯下低吟浅唱又光芒万丈的那个人。
舒以翔没能出神太久,门口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一把将沙发上的舒以翎拉起,小声的说:“向柟来了。”
不情愿也没办法,舒以翎用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明知道大概率是做无用功,仍旧强撑起精神和哥哥一起翻书。
用余光瞟见屈向柟比锅底还黑的脸,舒以翎心知肚明这一番寻找又是一无所获。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有时候事情就很玄学,可能我们没一门心思找它的时候遗嘱自己就跑出来了。”舒以翎揽着屈向柟的臂弯柔声宽慰着他道。
“哪还有什么时间了,天亮之后在股东会上屈向琲就要被当选为董事了,董事会一开,苏兰当选董事长之后一切都晚了。”屈向柟心中焦躁不已,用力将手臂从舒以翎手里抽出,不小心力度过猛,手掌带到了桌面,桌面上的不少东西都被掀翻在地,哗然一片。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屈向柟第一次对舒以翎态度如此恶劣,舒以翎都来不及生气,怔在了原地。
其实也不能怪屈向柟,昨天的董事会上苏菲投出弃权票,会后他给苏菲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接听。用膝盖想也知道苏兰肯定会去向苏菲争取下一次董事会的票数,别无他法,屈向柟以一个极高的代价,翘了苏兰的一个墙角,但是屈向琲进入董事席的话,怎么算他的票数都打不过苏兰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屈向柟强行压下心中的烦闷,拉起舒以翎的手,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嗓音暗哑低沉:“以翎,对不起,是我不好,情绪太激动了,没吓着你吧。”
舒以翎略一迟疑,终究还是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唇角微扬,若无其事的说:“向柟,没事的,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非常懂眼色的舒以翔已经蹲下身去捡地上散落的物品了。
舒以翔拾起一个精美的木质相框,里面的照片就是屈向柟与父亲的合照。照片中的屈向柟看着不过十来岁的样子,一身棒球服,肩膀上还还扛着一根棒球棍,正值壮年的屈中庚站在他的身后,同样也是运动休闲的打扮,双手搭在儿子肩上,两人相似的眉眼笑得同样灿烂,父慈子孝莫不如此。
随着舒以翔的抬手,一页纸片从照片与相框的夹层中滑落出来,掉在地上。
“你看那是什么?”眼尖的舒以翎指尖指着那张纸片。
屈向柟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急急蹲下身去捡那张纸片,展开一看,最上面赫然写着“遗嘱”二字,落款处还有屈中庚的亲笔签名和手印。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屈向柟的开心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将舒以翎抱起然后转了几圈,“以翎,你真是我的福星。”
“苏兰他们开股东会的时候我们就拿着这份遗嘱直接冲进会场,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苏兰气急败坏的表情了。”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落了地,屈向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罗灵并不赞同儿子的做法,她那双潋滟的眸子中一道寒光闪过,略带恨意的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先让她站到最高处,然后再狠狠的坠落下去。我们先按兵不动,好好休息一天,养精蓄锐,股东会任由她去蹦跶,董事会上才是重头戏。”
“我们就看着会议宣布苏兰那贱人当选董事长,在她最得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那才痛快!”
鲜红欲滴的嘴唇说出最冷酷的话,舒以翎看向婆婆的眼神都变了。
元旦小长假放假回来的第一天,晓唯在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孟云就进来串门了。
“这个给你的。”孟云丢了一包东西到晓唯桌上。
“口罩?”晓唯拿起来看了看,有些不解,“给我这个干嘛,我又没有感冒。”
孟云抽出椅子坐下,“你没看新闻吗,武州得肺炎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病情还很严重,卫健委的专家都赶赴武州了。”
她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左右继续说道:“我们家族的微信群里有人在医院上班,当医生的亲戚说这就是非典,只是当地捂着不让说,他还劝家人们先买些口罩在家里,就算不是为了抵抗肺炎,现在冬季流感和呼吸道疾病频发,备着些口罩也是有备无患的。”
武州的肺炎晓唯一直有在关注,只是网上讨论的不多,刷新闻的时候标题也是一闪而过,她记得昨天武州有个海鲜市场关停了,还有几名散布谣言的人被抓了。
对于十七年前非典的印象,晓唯记忆十分模糊,大概只记得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