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凤清绝和上官无忧的关系一看就不简单,他又刚刚来凤阳府,有些关系还没弄清楚,还是不要太过冒进。
赵渊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从容。他看着那些争议的发起者,心中却没有一丝愤怒。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这边的错,他本不占理,纠缠下去对他们没有好处。
他转向一旁的几个衙役,他们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成为了背景板。赵渊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交给了为首的捕头。
"这些钱,给几位买酒喝。"赵渊淡淡地说道。
被强塞钱的捕头下意识的看向上官无忧,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指示。
然而,上官无忧却已经走到门口,没有理会赵渊明目张胆的贿赂,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收下银子。
“啪~”一声脆响,如同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那声音异常刺耳,划破了房间的宁静。
赵渊冷冽的声音在屋内回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指责道:“你脖子上长的是猪脑子么?居然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凤阳府之前,父亲是不是再三嘱咐过不要招惹白家商行,你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蠢事?”
赵明缩了缩脖子,垂头丧气。他试图辩解:“不是你说那家酒楼的位置很好吗?我就想着价钱到位,或许那铺子我们就可以买下来,我没想到他们几人会去砸酒楼。”
赵渊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原计划是他带着心腹来凤阳府,哪知道他的蠢货弟弟非要跟来,父亲居然还同意了。他责问道:“那你在动手之前,难道不会去调查一下吗?”
就算要威逼利诱,也要选那些背后没有势力的,偏偏他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直接选了凤阳府商界的龙头,他是不是觉得靠这皇商的名头,他们就能在凤王府站稳。
赵渊半眯着眼睛,冷厉的盯着他,心中不禁想到,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赵明嘟囔着:“我……我也没想想到白家酒楼就是白家商行的,毕竟凤阳府姓白的人也不少。”
赵明是真的很想帮哥哥的忙,却好心办了坏事,还被骂了一顿,他心情极度不爽。
赵渊看着他,心中的愤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忧虑。
他常常困惑,为何父亲会对那个远在凤阳府的商户心怀畏惧。赵家的生意遍布各地,每个府城都能看到赵家的商铺,独独凤阳府没有。
他曾好奇地询问过原因,但父亲总是避而不谈,只是淡淡地说:“凤阳府不适合赵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接管了赵家的生意,再三劝说下,父亲终于同意他将赵家的铺子开到凤阳府。然而,父亲却反复叮嘱他,千万不要招惹那个白家商行,让他们小心行事。
“你明日收拾行李回家,我会写信回去告诉父亲,你这几天犯下的祸事。”他对那个愚蠢的弟弟说道。
这几日,弟弟不知闯了多少祸事,今天他们会在府衙,一是想要讨好知府大人,二是因为昨晚弟弟和一男子争花魁打架,惊动了府衙,他刚刚将两人接出来,白家酒楼的小伙计就来报案,说有人闹事。
出于好奇,他们也跟着知府大人一起去了白家酒楼,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又和蠢弟弟有关。
他不知道为何父亲会对白家如此忌讳?现在他却知道,蠢弟弟在留在凤阳府,对他以后的行事极为不利。
“不!我不回去”赵明顿时跳了起来,瞪着赵渊怒目相视。
“哼!不回去?你说说,你到凤阳府这这几天,捅了多少篓子?你不回去也行,从明天开始,赵府的大门你都别出了。”赵渊脸色黑如墨汁,眼神冷厉的扫了他一眼。
赵明被赵渊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叩叩……
一声急促的叩门声在宁静的屋内响起。
赵渊带来的一个管事匆匆推门而入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大公子,不好了!有几家本来与我们谈好交易的几家商铺,刚刚派人来说,不想和我们合作了。”管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他的话语如同利箭,直击赵渊的心头。
赵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我们都签好了协议,他们不许我们合作,可是要赔违约金的?”
赵管事看了一眼赵明,“他们说,不在乎那些小钱……”
他的话语中,暗示了更深层次的原因。
久经商场的赵渊立马明白了赵管事没说完的话。比起赔一些违约金,他们更不想得罪白家商行。
他挥挥手,让赵管事下去。
“哥,你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我们都与他们签订协议,他们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们带来的那些货该怎么办。”赵明无法理解这种突然的变故。
“你也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赵渊坐在凳子上,揉揉自己有些痛的额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一丝深深的思索。
看见哥哥疲惫的样子,赵明只好退了下去。屋内再度恢复了宁静,只有赵渊一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独自一人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