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陆远直接拒绝道。
许清风闻言身子一颤,头却埋得更低了,闷声道:“求您收我为徒吧!
从今以后,我一定对咱们镖局忠心耿耿!”
陆远没有回答,许清风也没有动,场间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良久,陆远才轻声道;“你既无拜师意,又何必摆出这副姿态?”
“我是真心实意的!您若不信,可以尽管考验我!我吃得了苦!”许清风大吼道。
陆远看着许清风身上不断飘摇的猩红之气,摇摇头道:“韩响马。”
“当家的您放心,我保证一箭就取了这小贼狗命!”
“少说废话。”陆远无奈道:“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当家的,就这么放他走了?”韩响马不甘心道:“这小子在咱们车上藏了那么久,一定没憋什么好屁。
俞老爹和我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多嘴你月钱减半。”陆远深深地看了跪地不起的许清风一眼,沉声道:“他做什么,与咱们没有关系。”
韩响马只能收起长弓,狠狠瞪了许清风一眼,走到车旁重新合上了箱盖。
沉闷的车轮声再次响起,许清风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良久,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快要消失在官道尽头的车队,眼中满是不甘。
......
夜晚。
陆远等人选择在一间古庙中露宿,数个熊熊燃烧的火堆驱散了黑暗。
陆远坐在火堆旁,拿着木棍不时挑动干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当家的,我先去休息了。”韩响马打着哈欠朝陆远道;“后半夜轮到我了记得叫我。”
“睡你的去,值夜的事不用你操心。”陆远笑骂道。
这件事他已经和李寻欢几人商量好了,夜晚值守就由他们这几个修为最高的轮着来。
毕竟他们带着十万两银子,难免会引来一些亡命徒。
韩响马几人值夜时,若是遇上一些邪道高手,自己很有可能来不及伸出援手。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还是他亲自来更稳妥些。
夜已近深,万籁俱静。
古庙前的阴影忽然颤动了下。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中走出,蹑手蹑脚的走向古庙。
就在他将要踏进古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不死心吗?”
许清风猛地回过头,正对上陆远平静的目光。
陆远见他满身是血,皱眉道:“怎么回事?”
许清风咧嘴得意一笑,小声道:“我对这附近熟,前面有个贼窝,我怕他们找您麻烦,就提前帮您把他们收拾了。”
“多谢。”陆远脸上无悲无喜,“你要是想休息,可以待在这,但不要吵到其他人。
你要是想走,恕不远送。”
“您这么说可太客气了。”许清风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卑微道:“收徒的事您看......”
“你的拜师礼倒还挺独特。”陆远摇头笑道:“但我现在还没有收徒的念头。
我自身学艺未精,岂能误人子弟?”
“您太谦虚了!”许清风竖起大拇指吹捧道:“我都看见了。
崆峒五老在您手下都走不过几个回合。
您要是学艺不精,这天下就没有高手了!”
“早些歇息吧。”陆远话锋一转道:“这天下高手如云,你的机缘不在我这。”
说罢,转身走向庙外。
许清风看着陆远的背影,脸上笑容依旧灿烂,直到陆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轻轻揉了揉酸痛的脸颊,喃喃道:“我可不信什么机缘......”
第二天天色刚放亮,车队再次起程。
而庙中,早就没了许清风的身影。
之后一连数日,再无异常发生,车队缓慢朝着明教所在前进。
韩响马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软塌塌的趴在银子盖上。
最开始的几天,他还能凭借对银子的热爱保持着充沛的精力。
但现在,他脑海中只剩一个想法。
白花花的银子,确实没有姑娘白花花的胸脯好。
“当家的,咱们还要走多远啊?”韩响马有气无力道。
“再走个一百多里,就能到明教地界了。”陆远平静道。
“一百多里!”韩响马仰躺在箱盖上,长叹道:“杀了我吧。”
“你要这么想寻死,我可以送你一程。”吕钱塘举起了手中的屠龙刀,“这刀我试过,削铁如泥,一刀下去保证你都不带疼的,直接长睡不醒。”
“滚一边去!”韩响马不耐烦道:“没看我正心烦着么。”
就在这时,陆远忽然抬起手,疑惑道:“你们听到什么了么?”
“好像是求救声。”徐凤年将手放在耳边,缓缓道:“听起来...像是个孩子!”
“我去看看!”陆远回头冲马车道:“你们在这稍等片刻。”
话音刚落,陆远已经随风飘出数十丈远,几个起落便深入了密林中,看见了一座湖。。
湖中央,两只白嫩的小手拼命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