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临阵投敌”的邓高峰,恒山派众人眼中的厌恶渐浓,但缩在角落的雪山三胡却不掩饰脸上的艳羡。
在大派弟子眼中,愿意给朝廷效命的人,都是些没有骨头的软蛋,自甘堕落为鹰犬走狗。
而在像雪山三胡这些武功不高不低,也没有根基背景的江湖客眼中,六扇门无异于一只闪着金光的饭碗。
追命似乎没有感受到屋中诡异的气氛,看着令狐冲微笑道:“令狐掌门想好了么?
人,你交是不交?”
令狐冲深吸了口气,再次道:“盈盈、仪琳师妹,你们都出去,此事与你们无关。”
他抬起头,盯着追命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任盈盈咬牙道:“今日我和他们,只能有一方走出客栈。”
“教主夫人说的这叫什么话。”桃根仙看着邓高峰冷声道:“我们兄弟六人生死与共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种大亏。
还没把那小子分成六块,我怎能就这么走了?!”
仪琳和那书生没有说话,默默摆出出手的架势,面色虽然有些紧张,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追命看着同仇敌忾的恒山众人,失笑道:“我倒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废话少说!”任盈盈娇喝一声,身子微扭避开了令狐冲阻拦的手,如一条游鱼般滑向陆远,手中长短双剑散发出耀眼的寒芒。
令狐冲见状只能跟着出手,微微吐气,倏然刺出一剑,剑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追命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凝重,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酒水,透明的数条“水箭”直向邓高峰飞去。
当当当!
一连串的脆响过后,长剑在邓高峰脖颈处显露出来,邓高峰终于回过神,大惊之下连忙后退。
令狐冲也不追赶,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宛如乳燕投林,削向追命的脖颈。
就在此时,追命身后传来一声金铁交击声。
吕钱塘一手持剑柄,一手扶剑背,将任盈盈拦在陆远身前。
甫一交手,吕钱塘便面色一变。
任盈盈那两柄短剑上传来的力道,竟震得他双手微微发麻!
吕钱塘心中也不敢大意,反手一记‘横扫千军’逼退了任盈盈,紧接着扑了上去,赤霞高高举过头顶,怒喝着劈了下去。
任盈盈一击不成没有犹豫,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瞬间滑到侧面,趁着吕钱塘招式用老之际,反手两剑捅向吕钱塘的脖颈。
吕钱塘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竟硬生生抽回了长剑,宽大的剑身直接挡在了身侧,当当两声后,一脚将反手挥剑的任盈盈踹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高兴,突然感觉眼两侧眼角的划过冰凉,伸手一摸,发现两道细长的伤口,只差毫厘就能划破他的眼睛!
“一寸短一寸险,姑娘好剑法。”吕钱塘抹去鲜血慎重道。
任盈盈无视了隐隐作痛的腹部,擦去嘴角的鲜血冷哼一声。
眼前这个用重剑的傻大个身手不错,但充其量就是教中堂主的水平。
单靠他绝不可能杀死父亲!
想到这,她看向一动不动的陆远,眼中的怨恨仿佛化为实质。
陆远瞥了眼任盈盈,又将视线转回到正在和追命相斗的令狐冲身上,精力无比集中。
李寻欢也不打扰他,冲着一直警惕看他的书生微笑了下,吓得那书生连退数步,冷汗直冒。
明明自己点中过他一次,但现在他却连出手的心思都没有。
李寻欢明明站在原地毫不设防,但他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警兆萦绕在心头。
仿佛只要他一动,就会有一只无形的钩子勾走他的性命。
书生吞了下口水,左右看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桃谷六仙已经将邓高峰团团围住,抽出身上的短铁棍,疯狂朝邓高峰身上招呼。
邓高峰却不闪不避,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瞬间绷得如铁石般坚硬,桃谷五仙手中铁棍都变形了,邓高峰身上却只出现了无数道浅浅的白印。
“这厮铁布衫已经大成!攻他罩门!”桃枝仙恨恨啐了一口,速度又快了几分,忽然转到得邓高峰身后,一棍捅向邓高峰下身。
若是寻常一流高手,绝不愿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式。
但桃谷六仙本就不走寻常路,此时报仇心切,更是手段其出。
邓高峰面色大变,再也不敢靠功法硬抗,反手一掌拍向桃枝仙的头颅,可出手到一半,就被桃根仙死死抓住。
桃谷六仙天赋异禀,双臂不下百斤之力。
哪怕邓高峰从小打熬肉身练出的力气,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不被擒住手腕。
只是耽搁刹那,邓高峰其余四肢也被人抓住,整个人被高高抬起。
桃枝仙眼睛一亮,改捅为砸,全力之下,铁棒带着呼啸的风声正落向邓高峰下身罩门。
邓高峰焦急之下拼命挣扎,但四双手却如铁箍般紧紧将他锁住,短时间根本挣脱不得!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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