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极为高明,赦公便依她用药便是。”
贾赦听了,交代一句,忙亲自送那位老太医出去了。
这一边王熙凤同贺先生回去,便恭敬行礼。
贺先生不受,忙躲开了。
王熙凤眼中含泪,“若不是先生高妙,我可就活不成了。先生救我一命,该受我这一礼才是。”
贺先生却道:“此乃医者本分,奶奶无需如此。”
贾琏扶着王熙凤坐下,亲自向着贺先生长揖一礼,“先生莫要推辞,先生乃我们夫妻的恩人,且受琏一拜。”
贺先生这才受了,又对王熙凤道:“奶奶还是寻了妥当的人来罢。这药若想祛除干净,须得在一年内才行,否则,时间长了,便是神仙也难救。”
王熙凤想了想,还是唤了平儿进来,“还请先生帮我看看她。”
贺先生搭了手指在平儿腕上,不一会子便放开,“如此,我再给这位也调理一番便是。”
王熙凤面色一变,“还请先生解惑。”
贺先生便道:“奶奶体内的药乃是在胎衣未完全娩出时用的。只需一次,若一年内不能祛除,便在不会好了。便是以后侥幸怀上了,也保不住!”
她看着平儿又道:“这位姑娘,虽未生育过,却也被人用过药的。同奶奶一样,若不好生调理,日后也是艰难。”
这是要绝他们这一房的嗣啊!
平儿还一头雾水,王熙凤却气的面色发白。
她记得的,自己生产大姐儿时,确实用过药的。那时自己不信别人,产房中除了自己极信任的平儿便是王夫人派来帮衬的。
平儿那时虽给了贾琏,但生育之事她却是不懂,只在产房传话打下手。剩下的产婆接生等人俱是王夫人荐来的!
王熙凤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还请先生开药。”说着边看平儿,“不许假手于人,你亲自去!”
平儿不是个蠢的,自然也看出些什么。忙点头应了,亲自去煎药。
这样的事情骇人听闻,贾赦便做主,以最高的待遇请了贺先生在府中供奉。就连她女儿也一样被接进来,跟着府中的姑娘们一同上课。
贺先生没了后顾之忧,自然尽心。
邢夫人来看过王熙凤,又请了贺先生为东院的女眷和姑娘们调理一番。这是她作为府中供奉的本分,贺先生自是没有二话。
哪知这一看,却又出了事!
邢夫人和贾家的姑娘们都还好,只林黛玉的药却是查出了大问题!
本来不错的身体,常年累月的吃下去,都要把人的身体掏空了。更何况黛玉这般胎里弱的!
两厢里一起惹恼了贾赦。
他便不愿再浪费时间了,便命人直接往王夫人那里去查。果然很快便查出许多东西来,什么包揽诉讼,放印子钱,甚至南边的地都敢伸手!
贾赦目眦具裂,再不能忍的,命人立即去衙门里寻贾政来。他自己则拿了这些证据,往贾母院中去了,众人连忙跟上。
贾母院中的丫头见大房一众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忙跑进去通报。
贾赦怒极,也不待贾母发话,便直直的闯进去,带着人往贾母面前便是一跪。
贾母见他们这样,心中一震,便斥:“老大,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又见他后面跟着一众女眷,黛玉更是哭的眼睛肿的核桃一般,忙命人扶了黛玉在身边,“好孩子,这是怎么了。你舅舅向来不着调,想是吓到你了。”
贾赦冷哼一声:“是不是我吓到的,老太太且看看再说吧。”说着便将一沓子不成卷册的纸递过去。
贾母这才看见,大房众人面色都不算好,王熙凤更是哭的可怜。贾母心头颤了颤,便也在贾赦手里接过细看。
贾母向来知道王夫人不算安分,却也想不到她竟这般大胆,实在耸人听闻!
贾母手重重拍在桌上,“去叫王氏来!”
王夫人是管家太太,才贾赦过来的时候,便有人回了她。然而,还不待她打探清楚,便有贾母院中的丫头来请。
王夫人心头狂跳,但贾母院中的丫头还等着,她不好磨蹭,只能跟着过来。
甫一进来,便见大房众人都在,齐刷刷的看着她。
王夫人脚步一顿,勉强走上前来,提着心思给贾母请安。
贾母看着她,半晌不说话,她也不敢动。
但贾赦却不是个好脾气的,将一沓子什么东西便往她这边掷来,将她吓得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王氏,你做的好事!”
王夫人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将嘴唇咬得发白,眼中却落下泪来:“大伯有事直说便是了,如何竟这般!况我也不认得字,哪里看得懂这些?”
贾赦怒目圆睁,“不需你识字,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我们贾家容不得你这样的毒妇!”
王夫人被贾赦问道脸上,心念电转,但王熙凤那件事,她自以为做的谨慎干净,再不会想到是那事败露。她不是什么善人,只以为是旁的事。
但她是真的不识字,也不知道贾赦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只能用帕子掩在面上哭道:“大伯可是要逼死我!我管家这些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便是一时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