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嗣(1 / 3)

却说,那大夫本是前朝在宫中供奉的一位太医的孙女儿,自小便跟着兄长背些汤头歌。

她祖父不是拘泥的,见她在这一道上有些天赋,便倾数教与她。她倒也争气,比她父兄学的都好。

只是如今医者一道并非上九流,男人学医尚且叫人看不上,更何况她一介女子!

因此,自婚后,她便完全放下了这些,只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

谁知,她娘家先是败落了,举家回了原籍,只剩她自己在京中。

然而,祸不单行,她丈夫好好的竟突然没了。她带着孩子难以生活,便出来寻个营生。

她以女子之身行医,无人信她,连混口饭吃都难。有心善的人家愿意买了她们回去的,她又不愿卖身。还是王熙凤催的急,才叫贾琏撞了上来,请了她来府里供奉。

贾琏看着她对字节的本事极为自信,且正是女子,加上王熙凤又催的急,便想着先请她回去交差。

若果像她说的那样好呢,自然无话。若不好,到时候再慢慢寻摸便是。至于她们母女二人,给一口饭吃就行了,也算贾家的阴德。

贾琏将人带了回来,王熙凤见她们干净,便请了进来说话。

哪知那女子一见王熙凤当面,便道:“奶奶可是为求子嗣?”

王熙凤不着痕迹的看一眼贾琏,“不知娘子有何见教?”

“奶奶恕我直言,若照着奶奶这般下去,今生都不会再有子嗣了!”

王熙凤听她说的笃定,心头惊惶,面上都要端不住了。

然而,她到底不是一般妇人。

不过一瞬,竟缓缓放松了身子,慢慢往后面一靠。突然便展颜一笑:“娘子若有真才实学,我们家自然好生供奉,但娘子若只会故弄玄虚这一套,怕是来错了地方。”

那女子却不慌不忙,“不敢欺瞒奶奶。我若没有看错,奶奶该是才生产了不到一年。”她在王熙凤面上略略打量一眼,“奶奶生产时该尤为艰难才是。”

王熙凤这才正了神色。她当时确实惊险,只这样的事情,便是贾琏都不知道的。

她坐正了身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我娘家姓贺。”

“原是贺先生,请坐。”

看着那女子坐了,王熙凤才问:“不知先生方才的话是何意?”

那贺先生在房中扫视一眼,王熙凤知机,便遣她们下去。才朝着贺先生点点头。贺先生却不动,只看着贾琏的方向。

贾琏急了,便要说话,王熙凤拦住他,“这是外子,贺先生只说便是。”

那贺先生却未言语,只盯着贾琏看了一会儿。见他果然急切,方才对着王熙凤道:“我望奶奶面色,该是在产育时用错了药。若不能及时祛除,恐一生都难以生育了。奶奶请了千金圣手来一探便知。”

此话一出,王熙凤同贾琏对望一眼,贾琏便要出去寻太医。王熙凤忙叫住,“二爷莫急。二爷不若求了老爷,寻了不常来咱们府里的太医来罢。”

贾琏立时便明白王熙凤的意思,只冲她点头,连话也顾不得说,便急急地去了。

王熙凤方看向那位贺先生:“先生一路过来也累了,还请先去梳洗休息。”

贺先生冲着王熙凤福了一礼,便随着丫头出去了。

贾琏心中着急,忙来贾赦书房求见。

贾赦见他毛毛躁躁的,就要喝骂,却见他面上颜色不对,又住了口。便听贾琏颤着声音将事情说了,“不知是谁要害我们,求老爷给媳妇寻个好太医罢。”

这样的事情,一听便是阴司。贾赦面色也凝重起来,命贾琏在这里等着,他自己却忙忙地出去了。

去了好半天,才带着一位不起眼的先生回来。又让贾琏将王熙凤叫出来说话。

及至王熙凤出来时,贾赦书房早已设了屏风珠帘。王熙凤便在珠帘后坐了,只将手伸出去,请那位太医在帘外把脉。

那太医双手交替把了许久,方点头,“确实不错,这药用的隐蔽,若不留心极难探出来。”

贾赦还未说话,贾琏便急道:“不知可能调理?”

那位太医手抚上短须,半晌方点头,“倒是可以调理,只是麻烦琐碎些。”说着又问,“不知奶奶这脉象是哪位太医请的,不若请来一同斟酌一二。”

那贺先生是女子,贾琏犹还犹豫。王熙凤却在后面悄悄拉他的袖子,贾琏这才将事情说了。

那太医却道无妨,左右只讨论药理,隔着屏风也是一样。贾琏这才请了那位贺先生来前面说话。

那位太医听得贺先生进来,忙起身:“不知娘子是哪位国手后代,老朽自愧不如。”

贺先生忙在屏风后福礼,“老太医说笑了。皆因我是女子,能看奶奶面色,才更容易些。老太医才是好脉息,小妇人不敢当老太医这话。”

这却是,如今大夫看病都讲究个“望闻问切”。

然男女大防甚严,只靠着切脉,总是不能那样对症。这也是为何时下女子求医问药,总是反复难愈的缘故。

那位老太医也知这个道理,便不再此处纠缠,只与她讨论起用药。末了,两人定了方子,那位老太医便朝着贾赦拱手,“府中这位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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