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的话是我最不愿听的,但是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还好,还好。
心里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很气。
我不服!我出声说:
“别念了我已经够争气啦!你看看哪家当铺会和邪祟做生意?!
也就我们老张家接这种不要命的事!要是我不叫张期,我才不管这些破事!”
他好像又踢了我一脚,我的肩膀有点疼,很快他的声音就从我头顶传来:
“还好你叫张期!不然老子才不会管你!
摊上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种,也是张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死老头到底是不是我亲爸啊!
我在心里咒骂着,生气地睁开眼睛。
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白雾。
不过白雾好像淡了不少,我能看见面前的土地。
试着把身子抬起来一些,低头看着眼前的泥巴地。
泥巴地上有一个浅浅的小坑,是我刚才磕头磕出来的。
算上摔得那一跤,我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我活这么久,磕的最重的三个头。
我的礼数这么周全,他还骂我不争气。
奶奶的!
在心里骂了一句,我抬起头盯着他刚在站的地方,小声嘀咕:
“我摊上你这么个爹才倒霉!”
随后,我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本来是想站起来的,但是脚软。
懒得挣扎了,索性坐在地上,把手里的树枝横到自己面前。
树枝有我的手臂粗,横过来的时候,又搅散了一些白雾。
现在,我已经能看到自己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
还看见了面前的烟头。
我抬手,把头上和脸上的冷汗擦干净,然后从包里掏了两根烟。
把面前的烟头捡起来,用力丢得远远的,又用手扫了扫面前的泥土。
随后,我把两根烟点燃,一根自己抽,一根放在地上。
地上的烟没有熄灭,我盯着的烟看了一会儿,把树枝上的黑布包取了下来。
在布包里翻了一会儿,拿出锥子和骨刀对着树枝比划。
我要赶在白雾散完之前,刻一个木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