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的时候,里屋的房门突然传来一个砸门的声音:
“砰!”
我立刻站起身,转头看向里屋。
那个声音响起后,屋子里又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
从这些声音里,我能判断出屋子里的大壮正在拼命挣扎。
他这么挣扎迟早会惹出麻烦。
我皱起眉转身问: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把大壮绑了?”
现在我们把进村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只有唐简和许爱娇还没有说,她们昨晚遇到了什么事。
唐简担忧地看着里屋的门,我问完话后,她就转头看向许爱娇。
许爱娇似乎对那颗虫卵感兴趣,她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了戳虫卵,漫不经心地说:
“大壮昨晚想把我们杀了,挂到神树上。”
她刚说完话,陶佑斯就猛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他居然想杀人!”
陶佑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他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但他眼里的恐惧,已经出卖了他。
和陶佑斯比起来,许爱娇的样子实在是太平静了。
我忍不住出声问:
“你们俩昨晚没受伤吧?”
唐简立刻接话说:
“没有没有,大壮刚出刀子还没动手,就被许姐姐打趴下了!”
难怪许爱娇会这么淡定,原来吃亏的大壮。
可是唐简说的话,也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看着唐简说:
“这么说,把你吊到树上的就是大壮?”
唐简点了一下头,说:
“应该就是他,可是我没有证据。”
之前大壮就说过,把猪吊在树上是祭祀神树的一种方法。
刚才许爱娇又说,大壮想把她们挂到树上。
把这两个线索联系起来,把唐简吊在树上的人,也只有大壮的嫌疑最大。
唐简说没有证据,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刘家村的村民,都会在雾气稀薄的时候出门。
把她吊在树上是为了祭祀神树,而知道这个祭祀方法的只有刘家村的村民。
我出声问:
“这个村里除了大壮和村长,你们还见过其他人吗?”
唐简和许爱娇都摇了摇头,只有陶佑斯回答:
“李寡妇!我找到小唐姐之前见到过李寡妇!”
陶佑斯一提醒,我才想起来,那个长得像女尸的李寡妇。
不过,我没见过李寡妇本人,不知道她和女尸是长得像,还是长得一模一样。
我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同陶佑斯的回答,然后又继续问:
“还有其他人吗?
村长之前说刘家村有好几户人家,整个村子不可能只有这三个人。”
陶佑斯低下头,像是在想事情。
许爱娇出声回答我:
“没有了,我们来了刘家村两天,只见到了三个村民。
其中两个还是活死人。”
她说着收回了拨弄虫卵的手指,转头看向里屋,说:
“大壮身上有虫卵,就说明他身上有尸水。
那些尸水不管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还是别人身上的,他都活不久。
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拿镰刀都有些吃力。
搬木棚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力气,要不是小斯帮忙,我们根本抬不动。”
许爱娇把桌子上虫卵拿起来,又装进了她的口袋里。
陶佑斯连忙出声:
“许姐姐!那虫卵不干净,你快把拿出来!”
许爱娇毫不在意地说:
“没事,我之前用水洗过虫卵了,上面没有尸水。”
陶佑斯没在劝,许爱娇也起身往里屋门口走去。
我跟在许爱娇身后,出声问:
“你留着这虫卵是不是有什么用?”
许爱娇刚才趴在桌上,一直在摆弄这颗虫卵,看样子对这虫卵很感兴趣。
她走在我前面,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爷爷说过,青米虫除了能保尸身不腐,还有其他作用。”
她说完话,我们已经走到里屋的房门前。
大壮在屋里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许爱娇刚才说的,大壮挣扎不了多久。
她伸出手,打开房门。
屋里的大壮见到我们后,立刻不再挣扎,他惊恐地看着我们。
确切地说,他是在看着许爱娇。
见大壮现在这么老实,我也理解了唐简口中的“打趴下”是什么意思。
大壮这样子,明显是被许爱娇打怕了!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