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跟陶佑斯解释一下,自己刚才没有故意吓它。
可听到唐简说的话后,我就下意识转头,朝里屋看去。
我们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唐简就把门锁上了。
我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但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拼命挣扎。
僵尸走后村长就晕过去了,屋子里唯一能挣扎的人就只有大壮。
我正想出声,问许爱娇她们为什么要把大壮绑起来,她就出声说:
“没事,他现在没有浑身都没力气,挣扎不了太久。”
她话音刚落,陶佑斯就出声问:
“你怎么知道他没力气?”
许爱娇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豌豆。
唐简看见那颗豌豆,就猛然站了起来!
她站在陶佑斯身后,十分嫌弃地盯着豌豆,问许爱娇:
“你怎么会有青米虫的卵?!”
我听见“青米虫”这三个字,下意识就皱起眉毛。
我们在和山的时候,陶佑斯就和我说青米虫是什么东西。
这种靠吸食尸水为生的虫子,在和山上随处可见。
可许爱娇怎么会有这东西?
虽然不是成虫只是一颗卵,但也不能肯定这东西有没有毒。
我看了一会儿那颗“豌豆”,刚想问许爱娇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陶佑斯就先开了口:
“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青米虫只会在尸水里产卵,你快别用手捏着了,赶紧放桌子上!”
陶佑斯虽然没有像唐那样一脸嫌弃,但他的手已经紧握成拳,看上去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许爱娇看了陶佑斯一眼,随后把虫卵放在了桌子上,说:
“虫卵是我在大壮身上找到的,之前我还在他的衣服上看见过几条青米虫。
大壮确实是活人,可是他应该活不久了。”
许爱娇解释,不论是瘴气还是青米虫,这些东西都只会对身体不好的人有影响。
大壮是本地人,他对瘴气有一定的免疫力。
可要是人长期生活在瘴气中,或者免疫力下降,那人就一定会中毒。
大壮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对瘴气有免疫力1,但长期吸入瘴气他还是会出现幻觉。
刘家村的大部分村民都和大壮一样,他们在白雾中可以正常行动。
不过,只有在刚起雾的时候,村民才敢出门,那时候雾气比较稀薄,毒性不会太大。
许爱娇说完后,我们又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意见。
最后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白雾中的灰白色人影就是刘家村的村民。
这些村民都是活人,而且他们多半都没有出现幻觉。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们四个都没再说话。
要知道,刘家村目前为止只有三件诡异的事情:
一是这些瘴气,会让人中毒产生幻觉。
二是自朱家的祖宗里,有一位成了绿毛僵尸,还在坟山附近徘徊。
三是,坟山上的女尸,被人用阴行的手法镇在耿家的祖坟旁。
瘴气中毒的事情,唐简和陶佑斯已经说清楚了。
绿毛僵尸的事情,许爱娇也说了一些。
僵尸不会随便害人,一般情况下僵尸只会害它们命格相似的人。
这就像招邪在当铺里交易的命格一样。
如果僵尸害死一个命格和它不相符的人,那它不仅得不到适合的魂,还要背上阳债。
阳债是我在古书上看到的,以前我还不理解书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才明白过来。
阳债就是邪祟欠活人的债,而阴债就是活人欠邪祟的事情。
邪祟无缘无故地害人,就要当牛做马地偿还活人。
同样,活人帮了邪祟,邪祟也要还上这份人情,否则投不了胎。
而活人无缘无故地冒犯邪祟,也要偿还,这也是阴债的一种。
阴债和阳债对比,我还是觉得阳债更亏。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获得晋升机会的人,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刚要走却被一些琐事绊住了脚步。
阳债就是那些琐事。
朱家的祖宗在景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它的命格肯定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而整个村子,能和配得上僵尸的也就只有村长。
毕竟村长确实是这个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
僵尸的命格和村长相似,它只要把村长害死,就能补足魂魄成为更厉害的邪祟,根本没必要再去害别人。
不过,要是有人主动冒犯僵尸,那这件事就变成了邪祟索命,而不是邪祟补魂。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刘家村的村民八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