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娇没有直接给我答案,她看着我十分不满地说:
“你一个男的能不能自己有点主见?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不会打电话叫你回来了!”
许爱娇十分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随后就开始整理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我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挂了不少东西。
脖子上挂着穿成一串的大蒜,两只手上各戴着四五串佛珠,就连脚踝上都戴着几串狗牙。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察觉到我的视线后,抬头瞪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见过不少邪祟,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妖精。
我不知道那东西怕什么,就把身边能辟邪的东西都戴上了。”
我看着她脖子上的大蒜,真诚地问了一句:
“这个世上有怕大蒜的邪祟?”
许爱娇将大蒜取了下来,伸手递给我:
“要不你带上试试?”
我摆了摆手,无奈地说:
“不用了,你自己戴着吧。”
比起自己,我倒是更担心许爱娇被床底下的东西缠上。
我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东西是妖精。
我和许爱娇一样,邪祟倒是见过不少,可妖精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她刚才的解释,这个躲在床下的东西确实是妖。
我看着站在我身后的许爱娇,出声问:
“你没见到那东西,只是听见抓床板的声音,就知道它是妖?”
许爱娇抬起头看着我,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想纠正我。
我干脆先出声说:
“妖精和妖的区别你以后可以慢慢和我解释,现在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许爱娇不满地撇了撇嘴,抬起手伸到了我面前:
“喏,我就是因为这个手串,才知道那东西是妖精的。”
她的手腕上挂着一条手链,手链的材质是骨头。
发黄的骨头和三颗朱砂串在一起,看上去虽然是个老物件,但在灯光下却有一种玉石的光泽。
我忍不住出声说: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许爱娇得意地介绍起来:
“那是,听我爷爷说,这手链可是用妖骨做的,就连穿手链的线,都是那大妖的筋。”
她刚说完,我就感觉自己后背传来一阵恶寒。
但这种感觉在一瞬就消失了,连同这个房间里阴森的感觉都消散了不少。
我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阴影,对许爱娇说:
“既然你确定那东西是妖,那我们就来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妖。”
许爱娇没有许老爷子那么可信,但她手里这串手链却不容小视。
不管这手链是不是用妖骨做的,至少对床下的东西起到了一点压制的作用。
而且,我和许爱娇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床下的东西都不敢出来。
这就表明了两件事。
第一,那东西并不想要我们的命,否则它恐怕早就冲出来,咬断我们的喉咙了。
第二,我们身上,有它害怕的东西。
邪祟历来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东西,它就算不想要我们的命,也肯定想要其他东西。
毕竟,它都找上我了。
思索片刻后,我就走到床边,示意许爱娇帮我把床铺掀开。
她有些犹豫,但她把手里的大蒜串挂回自己脖子上后,还是走到了床边。
她忧心忡忡地看我了一眼,一副想要劝说我的样子。
我一边出声安慰她,一边伸手揪住床铺的一角:
“放心,你手上有那串手链,这东西不敢伤你。”
说完,我就一把将床上的被子和床单一把掀开!
床单被掀开后,厚实的床垫就露了出来。
床垫很干净,上面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这床垫和楼道里的地毯,比起来倒是新了不少。
也是,看玻璃中的景象,那个女尸都被砸成那样了,血估计都渗到床垫上了。
不换也不行啊!
不过这么来看,玻璃中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久之前发生的。
我将视线转移到床头上,发现这床是铁艺的。
这家宾馆看起来档次不低,环境什么的也都不错。
可这张生锈的铁艺床,明显不符合这家宾馆的装修风格。
我看了一眼床头上生锈的部分,抬眼看着许爱娇,问:
“你确定你听见有东西在抓床板?”
铁器的东西,多少有些辟邪作用。
如果许爱娇能听到抓床板的声音,就说明床下的东西不怕一般的驱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