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清楚竖尸的事情后,就冲蛤蟆拜了一下,表示感谢。
等我在抬头的时候,我四周连一串气泡都没有,那只蛤蟆已经消失了。
一瞬间,我莫名有些怀疑那只蛤蟆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那只蛤蟆消失得也太快了,就算它游得快,但也不应该一点游走的痕迹都没有啊?
我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后,我连忙游出了水面。
上下游的交界处,就是我们一行人从和山下来后停车的位置。
我浮出水面后,就看见许老爷子站在岸边:
“许爱娇呢?”
“小娇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声问对方。
我一边往岸边游,一边回答老爷子:
“我们找到捆尸绳发现贵客已经不见了,我就和许爱娇分开找了。”
老爷子将他手里的拐杖伸进水里敲了两下,随后又把拐杖伸了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伸着拐杖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就抓着拐杖上岸。
我上岸之后就把在水下的事情,都跟老爷子讲了一遍。
当然,除了红皮蛤蟆的事情。
许老爷子听完后,就叫我把匕首拿出来给他看看。
我抬手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递了过去。
许老爷子没接,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嘟囔了一句:
“这还真是耿家的手笔,耿将为了那具竖尸真是把棺材本都搭上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转头叫陶佑斯:
“小小子过来看看这东西!”
陶佑斯听到声音后,就从地上站起来,朝我们走过来。
我看见他手上捏着的那根树枝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不会一直在和泥巴玩吧?!”
陶佑斯生气地把手里的树枝丢到一边后,就冲我十分不满地说:
“你瞎啊!我帮大爷把贵客上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一旁已经铺好了一块黑布。
黑布的四个边角上,压着苹果、橘子、青香、白蜡烛。
这就是最简单,也最不容易出错的死人饭。
除去黑布之外,我注意到许老爷子和陶佑斯的兜里、衣服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看着应该是塞了不少东西在里面。
陶佑斯走过来后,就把两只手背在了身后,他把脸凑到我手中的匕首上,偏着看,随后用鼻子闻了闻。
看他这副样子,我都想拿把放大镜给他!
陶佑斯直起身子后,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这东西不是我们景南的,也不像巫这块常用的东西。”
陶佑斯说到这里时,又低头看了一眼匕首,不确定地说:
“我没见过这东西,不过我听奶奶说,东南那边的人才会用这种阴毒的东西。”
陶佑斯说完后,老爷子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把匕首不是我们东方土地上的东西。
陶佑斯口中的东南,是东方土地之外的地方。
旧时候,我们这片土地上的巫术和蛊术流传过去一些,但也只流传过去一小部分。
要是用我们东方土地上的门类来分,东南那片的大部分巫术,都只能算邪术。
我听见陶佑斯提到东南后,就出声问: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陶佑斯看着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
“我们都叫骨刀,但是东南那边的叫法和制作方法,和我们都不一样。
东南的骨刀是用女人的耻骨做的,这种刀开刃要用女人父母的头骨磨。”
陶佑斯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愣住了。
光是用耻骨做刀我就十分反感了,更别说还要用头骨磨刀。
可是这么阴毒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景南?
它的用途又是什么?
我正想问陶佑斯,我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水声:
“哗啦!”
我回头一看,是许爱娇从河里上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我看见她身后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但只是一瞬间,那东西就消失了。
这时许爱娇也走到了我们身边,她驼着背,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走路时两只手同时前后晃动。
我注意到她腰上的麻绳不见了。
大概是在水下不方便,她自己取下来了。
我在心里想着,倒也没太在意。
许老爷子侧头看了一眼她,出声问了一句:
“是不是太累了?你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在和这小子去上游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