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路过午门,看着一家老忠臣被满门抄斩,他看了许久,看得心里打堵,眼泪直流。
又想起十三四岁的时候,他还是个大富少爷,喜欢做些小善事,冒着被族老鞭打的风险,挨家挨户地送米,却发现自个哪怕把粮仓搬空,估计都救不过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青山上却栽满了坟。
又想起了那位愚忠的老友,被吃血吸髓的王朝,满堂的奸党,逼得奄奄一息,带着一身重伤从边关郁郁而回。他骑最快的马,狂奔到七百里外去迎接,老友未开口,却忧愤地咳了一身的血。
在那会儿,他巴不得提了枪,将这乱世的阴霾都扫尽。
便如这时……人间的清风,该回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