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魔鬼鱼肆意地在飞雪中穿梭,作为卑尔维斯的‘衍生物’,它们的存在介于虚空生物和虚空造物之间。
如果把虚空的污染比喻成一场瘟疫,那么它们就等同于瘟疫中的病毒。
每一条虚空鱼划过的位置,都会残留着紫色的暗淡光芒。
这些暗淡的紫色光芒就像是慢性毒药,不断地散发着虚空的力量。
‘砰’
一根连枷狠狠地砸在第一条虚空鱼的身躯之上。
厚重的闷响之下,虚空鱼的身躯瞬间溃散。
那紫色的光芒在雪地里犹如璀璨的烟花。
夺目;
且短暂。
“冲!”
瑟庄妮牢牢把控着队伍的方向。
作为凛冬之爪的战母。
她远比那个背叛了古老传承的女人英勇。
每当战事,她必身先士卒!
虚空鱼虽然是在‘飞’,但这种飞更像是一种漂浮。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它们很难触碰。
但对于身骑居瓦斯克野猪的凛冬之爪战士来说,这个高度也就是身下野猪轻轻一跃的事儿。
长期的战斗经历早就让他们磨砺出了一身战场本领。
在战母的引领下,所有的战士们都挥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们宛如一道灰色的洪流,雷霆般卷入了那紫色的漩涡。
瑟庄妮的连枷在紫色的漩涡来回舞动,几乎没有虚空鱼能抵御她的攻击。
但伴随着无数个紫色的烟花在她的面前绽放,她的脸色却愈发慎重了起来。
这些怪物虽然出场方式很符合之前那几个部落里出现的痕迹,但如果就这么点强度的话,那几个部落或许会死很多人,但不至于没有一个人生还。
弗雷尔卓德这块地,决定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不可能像皮尔特沃夫人一样娇嫩。
每一个弗雷尔卓德人都是天生的战士,自然环境早就把优胜劣汰镌刻在了脚下的地上。
“有问题......”
瑟庄妮的目光看向了虚空鱼来时的方向。
无数的虚空鱼从雪地里出现,卷起了无数的雪花,就像是一道白色的帘幕死死地遮住了后面的画面。
“冲!”
瑟庄妮抬起了手臂,再次下达了冲锋命令。
同时,空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
在手中攥了许久的绑皮木棍被她再次拿出来。
犹豫了几秒钟,她咬了一下牙齿,顾着腮帮子将绑皮木棍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面。
臻冰!
一道肉眼可见的深蓝色光芒从手持的连枷上流淌而出,顺着瑟庄妮的手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身躯。
居瓦斯克野猪的周围缓缓凝结出了一层不寻常的冰霜,似乎空气都在这里陷入了绝对的停滞。
臻冰魔法的出现就像是某种信号,当瑟庄妮将连枷甩向地面时,蓬松的雪地里陡然出现了一座坚硬的冰道。
‘砰!’
居瓦斯克野猪的猪蹄重重的践踏在冰道之上。
坚实的路面顿时让这群骑猪军团的速度暴涨了一截。
瑟庄妮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被臻冰魔法冻结的冷汗,但随着她的无畏冲锋,那些漫天飞舞的虚空鱼的出现速度已经逐渐跟不上被消灭的速度。
当臻冰魔法的范围扩大到一定程度后,最前方的白色帘幕也稀薄了起来。
瑟庄妮瞪大了眼睛,她试图看清楚后面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然而,她瞪大的双眼里忽然出现了一抹迷茫。
转而这份迷茫化作了惊怒!
......
‘噗!’
居瓦斯克野猪的喘息喷出了一道白色的烟雾。
疤族少女看着前方气势汹汹的凛冬之爪战队,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
“战母必胜!”
她抬起手臂高呼。
这是为了调节身后战士们的心情。
同时也是给附近那座部落的人打打气。
虽然部落里没什么人影,但她知道每一座帐篷里都有好几双眸子在盯着远处的战场。
弗雷尔卓德的气候和历史让弗雷尔卓德人的性格跟外面的冰雪一样,简单且透彻。
当他们认为你比他们强,能保护他们时,他们就会对你俯首称臣;
但当他们发现了你的软弱,觉得你无法庇护他们时,他们就立刻寻找其他的庇护。
这片雪原上,可不是只有凛冬之爪!
无论是寒冰守卫部落还是阿瓦洛萨部落,都是他们的劲敌!
但就在这时,安静的雪地上忽然响起了某种极为轻微的动静。
疤族少女屁股下面的野猪似乎察觉了什么,但就在它准备扭过猪头看过去时,一道紫色的身影忽然从空旷的白色里显现。
‘嚓’
锋利的器物瞬间穿透了空气,而后落在末尾的凛冬之爪战士身上。
能抵挡德玛西亚利剑和诺克萨斯战斧的铠甲,在这道紫色的锋利器物面前然若白色的雪。
锋利器物瞬间划破了铠甲,转而丝毫不停顿地穿过了战士的胸膛。
“......!”
疤族少女这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