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宋清的小名。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孟获很少会那么亲昵的喊宋清的小名。
每一次这么喊，就证明他想从宋清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没有人会一直正确。”
宋清淡淡的开口，手搭到了孟获的手上。
她觉察出了孟获的不对劲。
她从孟获的脸上看到了迷茫。
从未有过的迷茫。
“就算伟人也一样吗？”
“就算是神仙，也会有打盹的时候，更不要说人。”
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正如世上没有不会犯错的人一样。
“也是。”
孟获低笑出声，“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居然想了那么久。”
“你怎么了？”
宋清越发觉得孟获的表情古怪。
“说起来我们很久没去看那些老朋友了吧，差一点，我这次就去陪他们了。”
“我们不是年年都去？你要是想去，回去之后我们再去一次。”
“说起来很久都没见他们了，偶尔想起来，我都想不起来他们的模样了，王二，宋许生，李毅，华岳，白初……”
孟获说了一大串名字，每一个名字都能在烈士碑上找到。
只是——
他为什么会提起白初？
墓地里埋得不过是两具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尸体而已。
孟获想告诉她些什么？
“他们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宋清淡淡道。
两人四目相对，都觉察出来了彼此有话要说。
但怎么说就是学问了。
宋清最先说话。
她从包里拿出了个本子，“这是你儿子让你买的东西，你看看。”
“那臭小子不知道他老子在养伤吗？”
嘴里这么说，孟获还是实诚的接过了本子。
“我怕他们担心，没给他们说。小曦只以为我来看你。”
“瞧瞧这小子要的都是什么？要不要我到沙漠去给他抓把沙子带回去。”
孟获给宋清要了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给宋清看了一眼，孟获把写下的那一行字全部用笔涂黑，“不买，都那么大的人了，该学会节俭了。”
孟获动作熟练，似乎真的在和宋清说些家长里短的事。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宋清还是看清了孟获写的字。
上面写着。
我看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