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长住,仅凭孟获给的那点钱财是不够的。
朱家村的人对张启灵带着小可怜滤镜,大手一挥,给了张启灵一块荒地。
于是在朱贵和村里人的热情帮助下,张启灵学着村里的人下地和上山。
虽然长那么大,张启灵没有正儿八经的种过地。
不过他态度认真,不说种得好不好,至少态度是在的。
现在是夏天,已经过了播种期,现在要种只能种红薯。
幸好张启灵身上还有钱,靠这些钱度过这个冬天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村里人偶尔会上山打猎。
准确的说是做陷阱,运气好的会套着兔子野鸡什么的,给家里加点荤腥。
朱贵就是村里做陷阱做得最好的。
平日里旁人请教他都不一定教,此刻手把手的带着张启灵做。
过程太复杂,听得张启灵有点疑惑。
需要那么麻烦吗?
他弯腰,从地上捡了块石头。
看到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只兔子,张启灵瞄准了一下,直接把石头对着远处的兔子扔了过去。
“距离太远了,这些野兔很精的。”朱贵笑呵呵的。
野兔不比家兔。
能活那么大的野兔子,一个赛一个精。
朱贵本想说,这么远的距离,想要打到那只兔子几乎不可能。就算打到也打不死。
话还没说,石头摩擦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精准的打在了那只兔子的后脑勺上。
那只兔子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朱贵:?
张启灵把兔子拎起来的时候,朱贵甚至看到兔子嘴里的血。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也疼得厉害。
“白朝兄弟,你本事可以啊。”
这可比做陷阱来得速度快多了。
“这个能换多少钱?”张启灵拎着兔子问。
他要攒钱过冬。
朱贵左右看了看,皮子几乎没有损伤,“皮子那么完整,应该能换不少钱。我回头去镇上给你问问。”
“这些肉给你。”
张启灵直接将兔肉给了朱贵,自己只要兔皮。
“我就厚脸皮收了。我看你也不怎么会做饭的样子,要不你以后就到我家来吃。”
这几天朱贵也大概摸清楚了张启灵的脾气。
张启灵脾气不错,为人也大方。这些天他带着张启灵熟悉环境,张启灵没少送他东西。
除了话少点,没什么大毛病。
张启灵正好也不想天天做饭,点头同意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饭点我让我儿子叫你。”
张启灵没什么爱好。
每天除了守着白初看他什么时候醒,就是跟着朱贵上山打猎。
偶尔打到的东西多了,就会拜托朱贵带到城里去卖,再给他点钱作为感谢。
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生活平静而美好。
另一边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孟获身受重伤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北京。
正在看账本的宋清听到这个消息,半晌没回过神。甚至没有注意到手里的钢笔在纸上晕出墨迹。
她安排了一下家里,当即从北京日夜兼程跑到了格尔木。
下车后,宋清甚至都没有休息一下,就急匆匆的往医院去。
孟获身体素质好,再加上没有伤到重要血管。
宋清来的时候,人已经醒了过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
看到宋清,孟获眼睛都亮了。
“首长夫人好。”
“夫人,你和首长先聊。”
见宋清来了,其他几个守着孟获的兄弟识相的告辞。走的时候顺带把门也带上了。
“怎么回事?”
宋清放下手里的包,脸上全是倦容。
“说来话长,被人挟持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看到宋清一脸疲惫,孟获心疼的让她坐下,“你说你,派个人来看看不就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长话短说。”
宋清拉过椅子在孟获的床前坐下。
面前这人絮絮叨叨得她头疼。
孟获还是心疼宋清。
见宋清一副不搞清楚来龙去脉不罢休的样子,他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你被他给挟持了?”
“对啊,胸口的刀就是他给捅的,还有脖子上也是。”
孟获指了指裹着纱布的脖子,“你差一点就看不到我了。”
“你当我白痴吗?”
宋清捏捏眉心,懒得听他胡说八道。
和面前这人做了几十年夫妻,宋清太知道面前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就算他少了一只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挟持。
再者他真的被人挟持,还伤得那么重。死里逃生。
他的态度不该是这样的。
他该比这个更加的愤怒,而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这不是没事嘛。”
“阿清,你觉得有人会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做正确的事?”
孟获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