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板一眼地按照郁姣方才和贺兰铎的接吻程序来呢。
郁姣连忙竖起手指抵在它的唇上。
“好了好了,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心情了。”顿了顿,补充道:“……下次不用了。”
单纯的小怪物舔了舔她的手指。
也不知听没听懂。
郁姣颇有种投喂流浪猫后在第二天收到了小猫用于感谢的老鼠的无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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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集[Z0]数据的过程中,郁姣意外发现贺兰铎电脑里的观察日记:
木曜日xx时,实验品徘徊在观察室1,作狩猎状盯着入口处。
木曜日xx时,实验品拒绝进食。
木曜日xxx时,实验品出现明显的焦躁行为。
木暗日x时,实验品出现攻击行为。
木暗日xx时,实验品恢复进食,
() 异样活动一一消失,恢复常态。()
金曜日x时,实验品伪装[蛇蜕],试图诱捕研究员以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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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拷贝时,郁姣有意略过了这部分数据。
——看来,在她被“松狮”掠走的日子,[Z0]度过了相当煎熬的一段时间。难怪这次再见面,它变得这么粘人。
安抚好分离焦虑的小怪物,跟它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后,郁姣换上干净的教袍,正要离开观察室,忽听外面一阵地动山摇。
急忙拉开门,却发现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贺兰铎和聂鸿深正在干架。
干净整洁的实验室此时一片狼籍。贺兰铎的骨尾扫折乐聂鸿深几根螯足,又被他的外骨骼斩断了几根鳞刺。
郁姣不知道俩人爆发冲突的原因,但她很乐意看戏。眉一挑,嘴贱地损道:
“哟,狗咬狗呢。”
“……”
话音落下,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诡异地顿了顿,停滞在原地。
郁姣:“嗯?怎么不打了?”
两人仿佛一瞬间从野蛮的原始社会进化到了讲究社交礼仪的文明社会,异化的外表消退,人模狗样地站在两端。
聂鸿深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抚平褶皱,唯有散落些许的银灰色额发,显露方才的战势激烈。
“多有打扰,告辞。”
他彬彬有礼道。
在和贺兰铎擦肩而过时,他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讥讽地笑道:“你的主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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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鸿深走后,贺兰铎面色有些冷冽,郁姣并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便回了卧房,将[Z0]的信息交给浮生。
尽管她意识到,聂鸿深既然能出现在贺兰铎的实验室,那当然是有法子获取数据的,怎么会需要她这个漏洞百出的“卧底”去取呢。
暂且将疑虑放下。
等到金暗日来临,天启教团就要举家搬到神月蛾、准备土曜日的祭礼,到时深入敌营,她再调查也不迟。
没成想,这个金曜夜相当漫长。
郁姣来到这个世界兵荒马乱了许久,难得可以休息充足。
贺兰铎在躲着她,原苍整日神出鬼没,聂鸿深回了神月蛾,有eleven的诵经,喻风和也没再来烦她。
郁姣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时不时去逗弄[Z0],过上了最惬意的生活。除了不能出门和见不到真正的太阳外,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天启教团剥削平民得来的钟鸣鼎食,养得她面色都红润不少。
等到浮生私下看她的眼神不再怪异,似乎相信她逐渐忘却“旧情”之时,郁姣便知,时机成熟了。
这日,她以泡澡为由将浮生支走,躺在热气蒸腾的浴池中,忽而唤道:
“eleven。”
淡蓝色的光自头顶亮起,ai管家温厚的嗓音响起:“我在。”
郁姣阖眸休憩,仿若闲聊般问道:“你是什么时
() 候诞生的?”
“明曜二百一十七年第十六个水曜夜,喻青女士引导的团队写下了我的底层代码。”它回答。
郁姣嗓音上扬:“这么说来,她是你的第一任主人?你听命于她?她已经不在了吧,那你现在听命于谁?”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单纯好奇似的。
eleven沉默片刻。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它没有一板一眼地回答所有问题,而是解释道:
“在天启教团内,人人都可以命令我。我是为服务人类而诞生的。
“当指令和底层设定冲突时,经过精密的算法,我会选择最完美的解决方式:在保证设定代码的完整性的同时,尽力完成指令。
“综上所述,
“我听命于设定和指令。”
郁姣翻身,白腻的双臂伏在浴缸上,歪了歪头:“那你的底层设定是什么?”
“那是一段相当复杂的代码,夫人。”
说话间,它投下的蓝光纯粹清新,“简单来说就是——”
“遵守第一执行人的所有指令。”
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郁姣眨眨眼睛。
el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