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沉声说。
顾相许在门外沉默几秒:“行吧。”
门外,顾相许无奈耸肩,低声说:“怎么办?”
温恪延摸着下巴:“算了。”
“怎么了延哥?”顾相许怼了他肩膀一下:“难受了?”
“子曜平时开玩笑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温恪延揽着他肩膀,两个人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迟冶鹤这才离开了门前,哼着歌过来了。
“迟冶鹤。”白隽叫他。
迟冶鹤正脱着衣服:“怎么了?”
“我们当初说好,不干涉对方私生活。”
“这算干涉吗?”迟冶鹤脱了衣服,走近了些说:“我只是不想和别人一个房间,借我亲老婆用一下而已。”
白隽盯了迟冶鹤一会儿,想不明白:“那为什么能和我一个房间?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我也算是别人。”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迟冶鹤在旁边收拾着行李,像是没听到白隽问一样。
白隽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出声,叫他:“序序。”
白隽呼吸滞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迟冶鹤这么叫他,白隽后背会莫名一软。
“我和你不是认识了一个月。”迟冶鹤很平静说:“我们认识了十八年,你不记得,我记得。”
白隽垂下了眼。
“你小时候睡觉在我衣服上流过口水,我还带你上过厕所,你小时候不让别人碰你,就连衣服也都是我给你换,有的时候挑食不想吃饭,也是我喂……”迟冶鹤掰着手指。
迟冶鹤再抬头,就发现白隽耳朵染上了些红,但男孩表情还是冷的,刻意的掩饰,反而有些很可爱的反差感。
迟冶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拆台的机会。
“你还不好意思了?”迟冶鹤挑眉问他。
白隽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淡淡说了个:“没有。”
“明明就有……”迟冶鹤追着他问:“你不好意思什么?折腾的是我又不是你。”
白隽推开他的脸,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
迟冶鹤说:“所以,你真都不记得了?”
白隽去拿睡袋,动作间隙,头也没抬说:“你记得你五岁的事儿吗?”
迟冶鹤沉默了,他不记得。
空气中陡然陷入了沉默,迟冶鹤也没再问,转头去找睡袋了,结果放在最里面,折腾了半天拿不出来。
他动作很粗鲁,显示着男人的不悦。
白隽轻轻瞥了他一眼,他是真的没有印象。
他也想象不到迟冶鹤耐心照顾自己的样子,在他印象中,迟冶鹤挺小孩儿气的,脾气还大,不好相处还很疯。
所以他没办法联想到,迟冶鹤会不厌其烦照顾自己的样子。
迟冶鹤也不知道在和谁生闷气,往外暴力的扯着睡袋,嘴里还低声骂着什么。
白隽整理着明天要用的药,他眼皮轻轻抬了下说:“……你今天游戏里那个记忆深刻的事情,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