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冶鹤耸了下肩膀。
白隽收回了视线:“那条狗呢?”
“老了。”迟冶鹤很随意说:“你走了一年之后,它就老死了。”
白隽眼皮轻轻抬了下。
从迟冶鹤这个角度看白隽,似乎是叹了口气。
白隽停步在了他书桌旁,看得认真。
迟冶鹤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在看照片,自己和那只狗的照片。
其实也不怪小时候白隽害怕,就算是大人和那只狗待在一起估计也够呛。
那是一只杜宾犬,个头大,但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是退役的警犬,迟冶鹤他舅舅带回来给他的,养了也没几年就老死了。
白隽拿起照片看了眼,迟冶鹤就在旁边打量着他。
白隽今天不像昨天在打歌舞台一样穿得五颜六色,只是套了件浅色毛衣,搭了件浅灰色大衣,干净又舒适。
白隽每次垂着眉眼时,总给人种距离感,现在更甚。
白隽转头看迟冶鹤。
迟冶鹤盯着正走神,陡然撞进了白隽的视线,默默站直了身子。
“怀念完了?下去呗?”迟冶鹤本来带白隽上来就是走个流程,他早就不在这儿住了。
“这只狗原来长这样。”白隽突然说了句。
迟冶鹤一愣,才反应过来。
当年白隽是看不见的,别说那只狗,就连自己都看不见,后边眼睛还没好,就被父母接走了。
“我一会儿走了之后,记得和迟阿姨说领证的事儿。”白隽放下了照片说。
迟冶鹤回过神:“你说什么?”
白隽蹙眉,他讨厌一句话重复两遍:“我说,等我走了,记得和阿姨说结婚的事儿。”
迟冶鹤无语了:“我他妈同意结这个婚了吗?”
“车上你说了同意。”白隽轻挑眉说。
“你哪只耳朵……”
“那我现在问你,同不同意?”
迟冶鹤噎了下。
“我不会打扰你日常生活,我们两家需要联姻稳定股市,结婚只是走个流程。”白隽一字一句说。
迟冶鹤不耐烦啧了声。
他知道这个婚肯定得结,就算白隽不提出来,他爸妈也迟早会把他磨的答应这场婚事,还不如爽快答应了,省得他们唠叨。
但他看白隽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意见直接说,少装。”白隽蹙眉说。
迟冶鹤咬牙:“你管我。”
“不说就走了。”白隽懒得和他废话。
迟冶鹤突然冒出一句:“你不能乱搞。”
白隽难得神情空白了一瞬。
迟冶鹤敲了下门:“我不能接受别人给我戴绿帽,名义上也不行。”
白隽不屑笑了声,戴个屁。
“行。”白隽说。
迟冶鹤蹙眉:“答应这么爽快?”
“那怎么?立个条约?”白隽不耐烦道,这人怎么事儿这么多。
迟冶鹤轻挑眉,走近了一步,关上了门:“你就没什么条件?”
白隽平静看着他,这人又搞什么。
“比如。”迟冶鹤顿了下:“不让我给你戴绿帽那种。”
白隽愣了下,笑了。
迟冶鹤长得很帅,属于张扬的浓颜系长相,身材也不错。
看着确实能给自己戴不少绿帽,不过白隽不在乎,逢场作戏而已。
他也不知道迟冶鹤为什么搞这么认真。
“随便戴,爱怎么戴就怎么戴。”白隽回答得很干脆:“你同时谈十几个都和我没任何关系,你也不用有顾虑。”
迟冶鹤盯着面前人脸上的笑,只觉得更烦躁了。
“对了。”白隽说:“你们公司让谈恋爱吗?”
迟冶鹤还烦着:“哪个爱豆公司让谈?”
“没事儿,我们是结婚又不是谈恋爱。”白隽说。
迟冶鹤:……
“东窗事发了,离婚就行。”白隽说
迟冶鹤牙狠狠痒了下,给白隽举了个大拇指。
“我们两队的关系……”
“呵。”迟冶鹤冷笑了声:“别指望我放过Zephyr,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们的账算不清。”
“随你便,当不认识我就行。”白隽推开门出去了。
白隽走了之后,迟冶鹤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沉思了三四分钟,是他太玩儿不起了,还是白隽太玩儿的起。
而且,迟冶鹤刚才拼命想从白隽身上,找到些以前那个小奶包的身影,结果白隽就好像被偷梁换柱了,他都怀疑白隽这人是不是穿越过来,把原主踢走了。
“序序?”迟冶鹤默念了遍,嗤笑了声:“序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