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珍带着马傲,大年初四回娘家。
金多宝虽然听说了自己妹子被妹夫殴打的事情,但是他想的是人家两口子自己的事情,不好在大过年的提起不愉快的事情,就没说。
马傲和金多宝的脾气有点像,俩人吃饭喝酒,喝多之后,都是非常的啰嗦。不同的是马傲是爱面子的人,表面功夫维持的很好。
金多宝喝多之后,有点撒泼和放飞自我。
“马傲,听说你打我妹子了,你说说为啥,一个大男人动手打自己的婆娘,真是有出息了。你是当她娘家没人吗?”金多宝带着酒气醉意说道。
“二哥,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已经当着二嫂和银花嫂子的面儿,给多珍道歉了。兄弟我当时喝酒喝多了,犯浑了,我该打,我现在自罚三杯赔罪。”马傲微笑的赔礼道歉。
“你不能打多珍,我爹妈可喜欢多珍了,她在家可没人敢欺负她,没人敢动她一下。我和大哥都会直接把欺负她的人揍一顿,你也不例外。”金多宝断断续续的说。
“二哥,我错了,我再自罚三杯。你要是还不解气,你打我一顿。你要是不想动手,我自己扇自己脸。我做的不对。”马傲边说边往自己脸上打。
“二哥,你喝多了,你去睡觉去吧。”金多珍拉过马傲的手,对金多宝说。
“我没喝多,我心里有数,我心里清醒的很,你别插嘴。”金多宝说。
公婆看到儿子和女婿的对话,没有插嘴,没有阻拦,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可能他们对于女婿动手打自己闺女的事情,也是有气有意见的。
金多珍从那次被打之后,接下来的几年时间还是偶尔会被马傲辱骂殴打,原因还是关于生儿子没成功。金多珍自从生下第二个女娃,被马傲放水里后,这么几年都没有怀孕。
婆婆都觉得是报应和惩罚,是对马傲重男轻女残忍行为的惩罚和迁怒。
只不过被一起惩罚的还有自己的宝贝闺女。这点她觉得很不公平和很不满意。
虽然每次被打的伤势不严重,伤都不在脸上,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作为父母,看着真的是很气很气。
大过年的,忌讳比较多,公婆没有发声说难听的话,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做了菜买了酒。
金多宝和马傲,又各自重复了几遍关于打金多珍的话。
马傲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笑面虎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呕吐了之后,躺床上假装呼呼大睡了。
金多宝好像还没说够一般的,要拉着马傲继续喝,继续说。看实在拉不动马傲,就踉踉跄跄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我在后面跟着并没有搀扶他。
“唉吆,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扶我一下,害我摔倒了,疼死我了。”金多宝说。
“喝多了就回家睡觉,在那逞啥能啊。你能当你妹子的主儿啊?”我没好气的对金多宝说。
“那不是威胁一下,省得被马傲欺负到头顶上了。你看我爹妈都没拦着我,说明他们也支持我这么做,还鼓励我敲打提醒他。”金多宝说。
“你爹妈躲在背后唱红脸,你当黑脸啊,你是不是傻,他们是长辈,说话不比你有分量?”我说。
“有分量是一回事儿,谁说又是一回事儿,你不懂!”金多宝挥手说。
“我就是不懂,就你一个人懂,你自己在这泥巴地里坐着慢慢懂吧。”我转头快步走到自己家。
几分钟之后,金多宝也回到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二月份的春节,在连续的节日氛围中飞快的过去了。
受之前打工阴影的影响,加上大批的知青返城,想在城里找一份活儿干,已经非常困难了,甚至有点不现实了。
金多宝只好继续在家侍弄庄稼,忙活田地里的活儿。
合作社和村子的记工分模式,还在继续使用着。
修路和修桥的大事情,还是需要全部的劳力都全部参与的。包括女人和年龄大的孩子。我和马明也是参与其中的。
我们生活的河水,水流不宽阔,水也不深,平时都是脱掉鞋子,挽起裤脚,淌水过河。如果赶着牛拉着车就更麻烦了,需要有人帮助才能通过。
当时的村民都非常热情,质朴,很愿意帮助他人,乐呵呵的。对于这种不方便很能包容和忍受,最重要的是因为没有物质基础可以支撑建桥,没有文件和公社的支持,一切都只能继续按部就班的凑合过着和存在着。
公社给了修桥的任务和目标,要求修建一座横跨河流两岸的桥梁。
这真的是个很大的好消息,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现在成了几个村的人们共同奋斗的目标。
知识青年的插队的时代虽然已经走过了,但是留下来结婚生娃的还是有的。这次的技术人员就是因为结婚留下来的一个女人,她叫陈娴,她嫁给了公社大队支书家的儿子,一家都是受人尊重的人才。
当时的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思想很流行,陈娴带着的女人们干活也是干劲十足。需要发布指令和沟通的部分,都交给
了她公社支书的公公和村队长的丈夫。
经常在一起干活,见得次数多了,越来越熟悉彼此。
我对于这个有文化,热情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