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民,当天晚上就又恢复到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我不放心的带着金良民,又去村里诊所问了医生。
医生对于婆婆的老法子也好奇,但是看到金良民恢复健康的样子,说没啥事儿了,多休息多观察吧。
第二天的正式喜宴,我们没有参加,怕影响不好,毕竟当时迷信和忌讳还很多。
银花帮我送了碗菜,我和她说了婆婆的老法子,我俩都带着神奇的震惊,和半信半疑的不解。
“管它呢,只要有用就行。你婆婆也算是做了好事。”银花说。
“都十年了,我有婆婆和没有婆婆一样。这次确实欠了一个大恩,都不知道咋相处了。算了,走着看着吧。”我说。
银花回去继续帮忙了。我把菜热了热,给几个娃吃了。并交代他们先不要去结婚的那家,等下午再去找小伙伴一起玩儿。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临近春节,学校也早早的放假了。家里六个孩子就可以玩的很疯,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不停。
金良勤,也可以和哥哥姐姐们互动了,这是个很漂亮的闺女。眼睛大大的很明亮很好看,姐姐金良月非常喜欢这个妹妹,只要是放学之后基本上都是她来抱着玩儿的。
现在不是孵小鸡最好的季节,但是也是可以成功的。看着营养不良的几个孩子,我决定提前用水缸孵小鸡。从邻居家买来的鸡蛋,用粗陶水缸加上棉被,就是简易孵化器。提供恒温的环境是关键,经常测温和换水,加热水,经常翻动,换换位置。
用铅笔在鸡蛋上做上记号,三个星期左右就可以见到成果了,不会全部都孵化出来,能出来几只就可以了。
棉被下每一声细微的响动,都牵动着我们的神经。亲眼目睹小鸡仔破壳的经历,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很神奇的见证和经历。
孵化盆里轻微的一声声“啪”的声音,几个孩子都放下了饭碗,目不转睛的盯着破壳出来的小鸡仔。毛茸茸的,嫩黄色的,非常的柔软,几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连金良勤都看的笑眯眯的。
“妈,这小鸡的嘴巴漏出来了,它在啄蛋壳,它要啄多久才能出来啊?”金良月好奇的问。
“得大半天吧,你们先观察观察,如果小鸡的力量太小,我会帮小鸡把洞口破大一点儿,把它的头露出来让它自己慢慢啄。千万不能完全的用手破开它的壳,这样它可能会活不下来的。”我说。
“小鸡的屁股真大,毛也是湿的,站不稳,是不是饿了?”马明问。
“过一会儿它的毛就会蓬松了,腿也有力气了。把玉米糊给它们留一点儿当饭吃。”我说。
孵化小鸡的方法是向别人打听的,第一次人工孵小鸡,成活率低,只孵化了五只。其它的失败的鸡蛋就成了毛鸡蛋,听别人说是难得的美味,但是自己实在是下不去手。饥饿的年代,浪费粮食也是一种罪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们三个,敢吃毛鸡蛋吗?就是没有孵化出小鸡的鸡蛋,只孵化了一半的鸡蛋。”我把马明,金良民,金良虎,拉到一边说。金良月,金良言,金良勤比较小,她们可能理解不了。
“我不吃,小鸡还在鸡蛋壳里,我不敢吃。”马明说。
“妈,我不怕,我想吃。”金良民说。
“我也想吃,我也不怕。”金良虎说。
我把毛鸡蛋煮充分的熟之后,又用油翻炒增加香味。金良民和金良虎,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孵出来的五只小鸡,我看管的比较仔细,指望它们长大下鸡蛋或者吃鸡肉。
其实不用我看管,他们几个娃娃就照顾的很好,跟着小鸡满地跑。小鸡是他们眼中最可爱好玩的玩具,比不会说话的妹妹还好玩儿。
金多宝赶在过年的前几天回到了村子里,变瘦了一些,看来在外面讨钱讨生活真的是不容易。
村里人看着第一个出去打工干活的金多宝,带着好奇,带着嘲笑,带着嫉妒,带着复杂的情绪。但是一看他破破烂烂的穿着和变瘦的身材,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还好自己没有跟着一起去遭这份罪。
“金多宝,你在城里是不是很难挨啊?”我心疼的说道。
“城里打工真的太难了,管的很严,卡的很死。工资也拖拉着不给,我们还是闹了一顿,才拿到的,黑心的工头还扣了一半。”金多宝说。
“能拿到一半也行,比啥都没有强。你在外面辛苦了,明天抓紧时间拿着布票去买件衣裳,要过年了。”我说。
“不买,我不要衣裳。穿的破烂我无所谓,给娃们吃饱最重要。看起来都是营养不良,脸色暗黄的。城里的娃们皮肤可好看了,白里透红的。”金多宝叹气的说。
“不买就不买吧,补一补接着穿。你好歹是进过城里的人,咋不嫌寒酸,”我说。
“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你姐姐家。买了点年货,喝了一碗茶就走了。你姐夫也算是帮我介绍和担保找活儿干了。”金多宝说。
“热脸贴冷板凳的事儿
,你去干啥?我姐姐是她自己吃苦会读书,是她有本事。但是我不想跟她有任何联系,我俩还不如邻居乡村呢。”我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