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七(1 / 4)

洛阳城里飘了一日一夜的雪,从洋洋洒洒的雪屑,到厚重纷飞的鹅毛大雪,使得黑夜也亮如白昼,变得漫长无比。

画舫船靠停在东湖岸边,寒风透过那支起一条缝隙的雕花扇窗吹进房间里,拂起床帏上层层叠叠的薄纱。

赤着纤薄肩臂的少女,枕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似是感觉到了凉意,即便处在梦中,仍本能地朝着滚烫的热源处凑了凑。

她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凉,睡觉前总要在被窝里安置两个热腾腾的汤婆子。

可小手搭在了那灼热之处,掌心微拢着,似是想要抓住汤婆子暖暖身子,指尖微陷,捏了两下,却发现那汤婆子的形状不大对劲。

是一种非常极致的触感,硬里裹着软,有些高,有些长,滚烫还会动。

顾休休蹙了蹙眉,眯缝着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线。在模糊朦胧中,隐约看到了侧着身子,手肘撑在榻上托着颊,勾唇注视着她的俊美面容。

似是墨瀑般倾泄在榻上的青丝,遮住他半边侧颜,幽黑的眸,生在那张异常美丽而苍白的脸上,不显得深邃难测,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他的爱,浅显于眸中,又深埋在心底。

只有顾休休一人能看到。

她看着他的脸,恍惚了一瞬,待反应过来自己掌中握着什么,脸色乍红,连忙松开,身子也有些迟缓地往后退去。

没退多少,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腰,没用多大的力气,却已是像一堵坚硬的墙体似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掌心向前轻轻一推,她便又回了原位。

手臂圈住她的腰,只是俯下首,什么都没做,便听见猫叫一样低低的嗓音:“我疼……”

他下意识将手劲松了松:“哪里疼?”

“不是腰疼……”她埋着头,却什么都不好意思说,轻咬着唇,酝酿了许久,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元容微微皱着眉,似是在品味她话语后的深意,半晌后,像是忽然通透:“我让人去请御医……”

话还未说完,顾休休已是恼怒地抬手推搡了他两下:“请什么御医?!还不是你昨晚上……”

‘不够节制’那几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儿,还是被艰难地咽了下去:“我没事,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

被推拒的元容,自知理亏,掌心试探着伸去:“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她险些从被褥里跳起来,原本还是保持了些距离,此刻却是弹出了一米远,紧贴着墙根去了。

倒也不怪顾休休反应这么大,她本是好意,想起那传家宝册上写了,解完万疆蛊后,还要按照册子上的图解去纾解残存体内的毒性,便提出尝试一下。

这一尝试,却是整整半个下午加一宿,她好好一个人都被颠得散架了。

更惨的是,她知道隔壁住的是谢怀安后,生怕这船壁不隔音,连一声都不敢吭,指甲都快将榻上的褥子抓烂了。

原本还有些犯困,被元容这样一贴,顿时困意全无。顾休休想起了什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船宴几乎都是彻夜通明,不醉不休,那些官员们一晚上没看到他们两人,若是再起晚了,指不定要让人怎么想他们。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顾怀瑾昨日被她算计了一道,今天看见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算账。

她得趁着顾怀瑾找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元容只是看了一眼桌上将要燃尽的残烛,便道:“约是辰时。”

辰时,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也就是差不多早上七点左右。

顾休休也睡不下去了,从被褥里伸出一只光洁皙白的手臂来:“你帮我拿件……”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亵衣好像在昨日就报废了。

那里衣上的衿带缠在了一起,她一时解不开,让元容帮忙解一下,谁知他竟直接手起手落,只听见‘撕拉’一声,那里衣并着肚兜一同光荣退休。

顾休休小脸垮了下来:“怎么办?”

“船上有备用换洗的衣裳,我找一找。”说着,元容便坐起了身。

赤着的胸膛平坦宽厚,明明穿着外袍时显得清减削痩,褪下衣物,该有的肌肉轮廓却一丝不少。

那流畅的线条一直沿着腰线向下,隐约没入被褥遮盖住的下腹,笔直修长的双腿懒散地微微曲在榻上。

顾休休盯着盯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见他毫无顾忌便要起身,连忙抓住了他的臂弯,将他拽回了被褥里:“不能这么出去,你得穿上点……”

元容斜睨着她,似笑非笑道:“豆儿,你若是害羞,可以转过头去不看。”

“我能转过去不看,但她们……”

顾休休话音倏忽顿住,见他挑起眉来:“……她们?”

她看着眼前飘过近乎淹没视线的弹幕,抿了抿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

虽然弹幕的剧透帮了她不少,但也总会有困扰和不便的时候。

例如她沐浴时,更衣时,如厕时……诸如此类的时候,她便只能想法子遮过弹幕的视线。

尽管她在那些弹幕读者的眼里,可能只是一个纸片人,就算看到了什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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