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李嬷嬷将今日在佛苑中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一一道来。
原本是贞贵妃栽赃陷害顾休休不成,反被将了一军。从她口中说出来,便成了顾休休联合宸妃、顾家老夫人,乃至皇后等人,逼得贞贵妃走投无路,只能撞墙以死明志。
听得四皇子火冒三丈,乌色黑眸中已是要喷出火来了。他一掌拍在了床帐上,震得床榻跟着晃悠了两下,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顾家女郎,这个贱人!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是又来招惹母妃了!”
贞贵妃一昏迷,李嬷嬷就像是失了主心骨似的,不禁抓住四皇子的手臂,哑声问道:“殿下,现在该如何是好?”
四皇子缓缓眯起眼睛:“顾休休一而再再而三践踏我的底线,我自然不会让她逍遥下去,还有那些欺辱过母妃的贱人,我一个都不会饶过!”
“……殿下的意思是?”
“收了母妃钱财的山匪,乃是虎头山的大当家,那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给了银钱便什么勾当都愿意做。”
而昨日砍伤四皇子的,则是虎头山二当家疤脸,他本就要找疤脸算账,如今就并着顾休休的帐一起算好了。
四皇子最不缺的就是银钱了,皇帝原来偏宠贞贵妃,就连他也是爱屋及乌,没少收到赏赐。
明日是太后在永宁寺停留的最后一天,按照往年的规矩,要带着众嫔妃和士族女郎们前往永宁寺山后,在先帝命人修建的泉眼汤池处沐浴净身。
那泉眼汤池,乃是谢家臣子领命去铸造的,汤池内室留有两条暗道。
听说虎头山的二当家疤脸在山匪中极有威信,并且声望很高,颇得民心。
他只要将金银财宝砸给虎头山的大当家,叫大当家先杀了二当家疤脸,再将疤脸的死栽赃给顾休休等人,令虎头山的山匪们被仇恨迷住眼——他们山匪最是讲义气了,哪怕知道要与朝廷作对,定是也不会退缩半分。
明日趁着顾休休等女郎们,进泉眼汤池沐浴时,让虎头山大当家带头,率着众山匪来此劫人——虎头山的山匪足有三百多户人,而女眷们沐浴时,侍卫进不去泉眼汤池,只能在汤池外面候着。
山匪们从汤池留的暗道进去,只要不惊动汤池外的侍卫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劫走泉眼内的女郎们。
是了,四皇子一个都不准备放过,那些今日在佛苑内瞎嚼舌根的,跟着乱起哄的,还有顾休休等人,他要她们都付出血的代价!
四皇子没有解释,只说了一句虎头山大当家贪财,李嬷嬷听得似懂非懂,迟疑着问道:“若不然还是等到贵妃娘娘醒来,再做定夺?”
他冷着脸道:“等什么?我等不了了!”
贞贵妃一向瞧不起他,觉得他只会贪图玩乐享受,觉得他是朽木不可雕。
这一次,他就要让贞贵妃看一看,即便没有贞贵妃的出谋划策,他一样能让那些欺辱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四皇子看着昏迷不醒的贞贵妃,俯下身去,正准备帮她掖一掖被角,一垂头,却是听见从被褥下传来一连串的响声。
噼里啪啦,像是放炮仗似的。
嗅到空气中飘荡来难以言说的气息,四皇子憋住一口气,安慰自己:屁,乃五谷轮回之气。是人就会放屁,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继续动作,双手落在了褥子上,神色温柔地帮贞贵妃往上扯了扯锦被,而后一股提神醒脑的恶臭,从锦被掀起的一角向外涌着。
四皇子的动作僵住了,他缓缓皱起眉头,放在被褥上的手指都在发颤——什么味道,这真的是一个正常人放屁能放出的气味吗?
他颤颤巍巍掀起了被褥,只见贞贵妃雪白的亵裤下,绽放着吐蕊的金菊,浅黄色的稀水一点点从亵裤向外渗着。
“呕——”四皇子叉着腰,转身便将午膳吐了出来。
李嬷嬷见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凑了上来:“殿下,你怎么……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