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两道身影,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盛凭洲打横抱着苏挽雾,一点不避讳地往里走,亲密无间的样子是从前新婚时都没有过的待遇。
盛夫人很快恢复了平静,连忙上前,“回来了,医院那边怎么说?没什么事吧。”
“有事。”盛凭洲面无表情地说:“她才出车祸,又溺水这么久的时间,能保住半条命就不错了。”
苏挽雾:“!”
她愕然地抬起头,看着男人轮廓硬朗的下颚线,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怎么记得医生说的是:没什么大事,回去好吃好喝伺候着,休养几天就差不多了,苏小姐的身体素质很好,十分健康。
怎么到盛凭洲这里,就成了差点丢了半条命了?
果然,他话音落下,盛夫人立刻有些紧张地看着苏挽雾,眼里的愧疚更浓:“……那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休息。”
她还想说点别的话,但家长的威严让她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妥协更多。
只能点到为止,她觉得苏挽雾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
袁可站在盛夫人身后,不敢说话,也毫无存在感。
盛凭洲的视线淡淡落在她身上,却像是没有看到她,抱着苏挽雾上了楼。
盛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对着身后的袁可说:“他刚才没有找你的麻烦,应该是要放你一马的意思,小可,这次是一个教训,以后不许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袁可还没来得及跟盛凭洲解释,又被盛夫人数落一通,有些委屈地说:“干妈,我真的没有……”
她还没说完,被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打断:
“袁小姐似乎坚持认为,是我太太想将你推进游泳池?”
盛凭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不急不慢地从二楼下来。
黑色风衣在进门时就脱了下来递给阿姨,白色衬衫是最简单的款式,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优质的剪裁衬出宽肩窄腰,黑色西裤下包裹结实的腿长,周身的气场比进门时冷冽不少,所到之处气压低沉,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盛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脸色变了变,“凭洲……”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阻拦的意味,盛凭洲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袁可面前,“我倒是想问问,她有什么这么做的理由?”
盛夫人忙看向袁可,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袁可眼神闪烁,但还是忍不住道:“她不是自己都承认了吗?她就是看不惯我跟干妈关系好,经常在盛家做客,以前那么大方都是装的,实际上早就不想看到我了,所以才这么对我……”
盛夫人脸色难看,好几次都想打断她,最后也只是头疼地扶了扶额头。
盛凭洲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果断道:“既然知道她不想见你,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袁可一愣。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她当然能听懂,但就是因为听懂了,才难以置信,“干妈,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盛凭洲不肯信她也就算了,还直接顺着她的话,让她以后别再过来。
盛夫人也头疼不已,刚要开口劝,就听到盛凭洲淡冷的声音道:“妈,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请您谅解。”
他语气恭敬,却丝毫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想再在家里看到袁可。
盛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盛凭洲就直接上了楼。
只留下一脸难看的袁可、和一脸复杂的盛夫人。
……
二楼拐角处。
见盛凭洲要上楼,苏挽雾连忙踮起脚尖,跑回了卧室,掀开被子躺回了被窝里。
房门被打开——
苏挽雾闭着眼睛假装休息。
片刻后,脚步声在床边停下,一只大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袁可以后不会再过来。”
苏挽雾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件事她刚才已经偷听到了。
顿了一会,盛凭洲又说:“我让人调了监控出来,也咨询了律师,无论如何,她的行为算故意伤害,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苏挽雾猛地拉开被子,“什么?!”
盛凭洲见她反应这么大,以为她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安抚道:“幸好你只是轻微伤,虽然算不上刑事犯罪,但至少会对她进行治安处罚,总之会给她一个教训,不会让你白受苦。”
苏挽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她还没说完,管家在门口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先生,这是您要的监控,我已经让人导入,可以直接观看。”
盛凭洲起身接了过来,对管家道了谢,关上门,重新在苏挽雾身边坐下。
然后就这么当着她的面看了起来。
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