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明明长得很丑,却被称赞绝美的玩意。”
“呃……”
嘈杂的小鬼们说什么宿傩后面不记得了。他昏昏沉沉地继续发着呆,直到一切声音和光源都在身边淡去,仿佛重新回到了不断下坠的深渊,一种熟悉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寂静地笼罩了他——
诅咒之王彻底惊醒。
他听见那个总在哈哈大笑的女孩说:
“不是,这也太掉价了,说好的暗黑大魔王,能给所有人带来平等的死亡,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恶魔呢,竟然对已经死掉了的玩意不管用吗?!”
然后他被拎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卷尺绕了一圈量手指直径,游标卡尺卡在手指两端记录下精准长度,随后在从厨房里掏出来的天平上随筹码增减起伏。
“这看起来和普通人类也没什么两样啊。顶多指甲盖稍微长了点,但人类不剪指甲也就这么回事吧……我总不能随便去抓个咒术师解剖,看看和普通人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吧。又或者抓个人回来……”
后面的话断了。
“我回来了……香织?你这么晚不睡在厨房里干什么?”虎杖爷爷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看到义孙女盯着厨房里的天平安静地陷入沉思。
“爷爷!欢迎回来!在算数呢,算物体的密度。”
香织回神,把砝码和手指一起收进盒子里,天平擦干净收好,问过老人家今天加班没来及吃晚饭,把提前做好的半成品饭菜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份加热,“一直两地跑对你来说太辛苦了吧?要不要干脆把工作换到这边?”
“哪有随便换工作的,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不折腾这个。行了,你早点睡,明天早起还要上课。”老爷子催促她,“悠仁今晚和我睡,我会看着那小子的,不用你操心。”
香织怔了怔,随即张开双臂,伸手拥抱了一下白发苍苍的老人。
“有家真好。”她笑着说。
*
当天晚上,两面宿傩被迫承受了共计9次冲击。
为什么他会确切记得这个数,是因为那个让他承受这冲击的小鬼,每使用一次那种奇怪的力量,都会做笔记记录她自己的输出,观察对他及周围一切生物的影响,念念有词算很久,然后在晚上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
“啊……对了,你应该能听见才对。”
女孩拉好被子关灯,在黑暗中突然发出暴言,“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个贪生怕死骗女人还净使下三滥手段的low货。小理子有段时间被气得天天吃不下饭全都拜你所赐。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你太low把和对手全都变成和你一样的小丑是。生气吗,生气就来打我啊,怎么了,一动不动的在那躺尸,是动不了吗,好弱啊,难怪要到处偷别人的东西。诅咒之王这名号到底是谁起的,连死亡都不敢面对,只会躲在别人身体里发烂发臭的寄生虫也配称王。”
神清气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