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拦了下来,她甚至还没能上去。
封砚看着活生生的小娘子,抿了一下干燥开裂的唇,冷硬地拒绝。
“不行。”
“为什么?”盛则宁瞪大了眼睛,同时想把手抽了回来。
可是封砚这次并不是无动于衷,他伸手扣住了盛则宁的手腕。
“上面危险,不能去。”
“我当然知道上头危险,我只是想去劝姚娘子不要做傻事罢了。”盛则宁挣了挣,但是毫无用处,封砚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封砚还从未这样强迫于她,盛则宁不免觉得奇怪。
他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奇怪,口里也问了出来:“殿下今日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殿下了……”
只有谢朝宗才会强抓着她的手不放,不顾她的意愿,而封砚从来不会这样做。
封砚听出了她的意思,心底就泛起了无尽苦涩。
他讨厌谢朝宗,却又很羡慕谢朝宗。
任性之人可行任性之事,若是谢朝宗在这里,应当会不管不顾,而他却总是要顾及到盛则宁的心意,从而不能强硬地控制她,哪怕他现在只想把她拖走。
这些人,这些事,何足以危及她的性命?
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在他胸腔里苦闷地搏动。
他按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原来他已经开始生出不好的想法,就仿佛在警示他,那根束缚他的弦已经绷到了极限,经不起再一次的拨弄。
但这次,他还是将其压了回去,松开禁锢盛则宁那只手,慢慢道:“我陪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