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与信任之恩,他也兢兢业业地将江东治理的井井有条。
在他的辅佐下,孙策屡战屡胜,最终克平江东。
最终孙策的威名,引起了曹操的重视。
为了打压孙策,曹操想出了离间之计。
那一段时间,北方不断有士大夫的信笺送到张昭的手中,在信笺中士大夫盛赞张昭的才能,并隐隐地将张昭称为江东真正的主人。
在收到那些信件后,张昭没有欢喜,有的只有深深的惧怕。
他知道这是一个歹毒的离间计,而熟读史书的他更是知道,不管他是否有二心,一旦这件事被孙策知道,他肯定会被孙策怀疑的。
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师友难道就不能杀吗?
那一段时间,张昭内心是恐惧的,行为也显得进退不安。
后来张昭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时在他府中受教的孙权得知这件事后,便立即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孙策。
那时候张昭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毕竟曹操的离间计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因内心恐惧,没有选择将这件事主动告知给孙策。
无论从哪方面看,他失去孙策的信任都是一件必然的事。
但让张昭没想到的是,孙策在得知这件事后丝毫不在意。
“昔管仲相齐,一则仲父,二则仲父,而桓公为霸者宗。今子布贤,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孙策一方面斥责了孙权,另一方面在群情激涌的众将面前,说出了这句话。
在那一日后,他就不再是孙策的师友,而是被孙策亲切的称呼为仲父。
回想起这一生中时刻铭记的两句话后,张昭的眼中已不禁蓄满泪水。
世人盛赞诸葛亮与刘备的鱼水君臣之情,可世人却忘记了,在多年以前,就在江东,也有一份令人动容的父子君臣之情。
无论是为人友,还是为人徒,更或是为人子,孙策从未负过他。
但他呢?
在他今日来之前,有许多人劝过他,他们不明白他今日为何执意要来。
今日他要做的事,太过危险了。
他都半只脚落入黄土之中,实在没必要做这种不智之事。
是呀,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孙策的那两句话!
因为士为知己者死!
更因为他与孙策的,师、友、父子恩情!
当往事一幕幕回忆结束后,张昭站在了殿门之外。
来到这一处后,是仪便止住了脚步。
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孙权不想任何人知道。
是仪的停步,让张昭想起了孙权称帝后对孙策的追封,这让张昭发出了一声轻笑。
长沙桓王?
呵。
张昭视若无人的伸手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待脸色恢复肃正后,张昭不经任何通禀,就大步迈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幽深,但却无法阻止张昭坚定的脚步。
在越过几处门柱之后,张昭看到了坐在御座上的孙权。
这时在大殿内,除去孙权与他之外再无他人。
而在孙权与他之间,正静静地放着一张坐席。
张昭知道那是孙权为他准备的,于是在对着御座上的孙权行了一礼后,张昭径直地来到那张坐席上入座。
在入座的同时,张昭也看到了孙权身前御案上有着一份合上的文书。
关于那份文书是何内容,张昭不难猜出。
他今日也正是为那份文书中的内容而来。
坐下后张昭一直看着御座上的孙权,而孙权也正在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张昭。
对于张昭,他的情感是复杂的。
有信重,有猜忌,有怨愤,更有依赖。
但再复杂的感情,却也不能掩盖了,当下他与张昭之间的身份立场。
他是君,而张昭是臣!
“张公为何叩阙?”
孙权的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而听到孙权今日还愿意称自己一声“张公”,张昭脸上肃正的神色倒也缓解了些。
“今日,臣是为大吴千秋基业而来。”
张昭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内重重作响。
若是一般的君主听到臣下的这句话,想来都会对这句话感到十分好奇。
但早已看穿一切的孙权,却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哦?”
“若真如此,张公亦可选择上书,而不必用叩阙的方式。”
到了这时候,孙权还是想给张昭一个机会。
但同时孙权的语气中也充满着嘲弄。
孙权语气中的嘲弄,没有半分掩饰。
而面对孙权的嘲弄,张昭却好似没有听到。
他只是自顾自地讲道:
“社稷已立,国本却尚未确定,这难道不是国家的风险吗?”
张昭是因为老迈昏聩,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吗?
这绝不可能。
眼见张昭不管不顾,非要与他当面捅破这件事,孙权的心中怒意蹭地又升起。
孙权也不想跟张昭打哑谜了,他直接了断地说道:
“过几日就会有诏书下达,建昌侯将会是大吴的太